佳妻難為!
白小簡看到江落氣色這麼差,心裡頭不禁擔憂這個努力上進的女孩子能不能堅持下去。她握了握江落的手,堅定地給她加油打氣。
“江落,梁設計師,請你們再忍耐一下,我和顧總已經在努力了,你們千萬不要泄氣。”
江落輕輕搖了搖頭,對白小簡說道“白姐,我知道這件事挺棘手的。如果真的沒辦法,我也能接受,大不了我就不在建築設計這個行業待了。”
江落笑的苦澀,表麵裝出輕巧的模樣,她儘力的在減輕白小簡的壓力。
“傻江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那麼有天賦,又那麼努力,絕對不能放棄啊。”白小簡心疼的說道。
“白姐……”江落看著白小簡,忍不住的流淚。
對於抄襲這件事,她真是一萬個委屈啊。明明所有的設計都是他們幾個人一筆一筆畫出來,為什麼會被誣陷抄襲了呢!
顧瑾年皺著眉頭開口了,“你也不要哭了,我們所有人的日子過得都很難。白設計師為了你們的事,在飯桌上和一個不懷好意男人拚酒,她喝的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顧總!”白小簡趕緊製止顧瑾年繼續說下去。
江落和梁設計師聽到顧瑾年這樣說,既內疚又心疼,他們沒想到白小簡竟然會這麼賣力的幫他們,更重要的是,白小簡無條件的信任更是令他們感動。
梁設計師動了動自己乾澀的嘴唇,“白設計師,真是難為你了。”
白小簡搖了搖頭,因為她知道他們是清白的,所以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你們不要感謝我,我相信真相一定會大白的。對了,今天我找你們是想問一問你們的設計,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把你們的設計仔細看了看,波本那邊說你們抄襲,抄襲的地方我看了,的確像波本說的那樣,你們的設計和陸氏財閥的重了。”
梁設計師大驚,“什麼?我們的設計和陸氏財閥的重了?這……這不可能啊,我們的設計都是在辦公室裡想的,也是在辦公室裡完成的,上哪去抄襲陸氏財閥?”
白小簡陷入沉思,現在不是追究如何抄襲的時候。因為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並且波本一方已經肯定了抄襲的是他們,接下來怎麼做她需要好好想一想了。
“具體抄襲的設計有三點,一處是花園設計,另一處是樓頂裝飾,最後一處是陽台,這三處的設計和陸氏財閥的極為相似。由於我們搞不到陸氏財閥的設計方案,所以你們仔細想一想,這三個地方都是誰負責設計的,具體設計的理念來自於哪裡?”白小簡表情嚴肅的看著江落和梁設計師。
如果設計理念是他們辦公室裡的設計師想出來的,說不定他們能有翻身的機會。
白小簡和顧瑾年期待的等著梁設計師回話,可是梁設計師的臉色卻越加沉重了起來。
顧瑾年激動的說道“梁設計師,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你就直說了,你對我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嗎?”
梁設計師歎息,“這三處是孫如海,王洋兩名設計師提出來的……而他們之前都是從陸氏財閥跳槽過來的……顧總,你說會不會……”
梁設計師沒有把話說完,他的意思他們都懂,白小簡卻不相信。
“應該不會,他們兩個人怎麼敢做這種事?這是拿著他們的前途做賭注,他們不敢的。”
顧瑾年卻炸了毛,“怎麼不敢?隻要有陸氏財閥撐腰,哪怕他們的名聲糟透了,未來也有陸氏財閥來接盤!這件事就是陸臨淵為我設計的圈套,他真是太陰狠奸詐了!”
他的這一番話卻引起了白小簡的反感,當初明明是顧瑾年從陸臨淵那邊撬來他的設計師,現在出了事卻有怪罪到陸臨淵頭上。
她不明白顧瑾年什麼時候也變成這種推卸責任,誣陷陷害彆人的人了?
白小簡眼睛疏離的看著顧瑾年,卻沒有當眾捅破他做的那些事。
可是顧瑾年越想越氣,“一定是陸臨淵安排的,一定是他讓孫如海和王洋兩個人假意跳槽到我這邊,實則是來做臥底,想要找機會陷害我。是我大意了……”
顧瑾年說的煞有其事,連江落和梁設計師都信了他的話。
“我們得罪不起陸臨淵啊,他家大業大,如果他真的想要讓我們在a市無法立足,對他來說簡直是太容易了。”江落喪氣滿滿。
梁設計師也隨聲附和,“我一直都以為陸臨淵雷厲風行,是一個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他也會出這種陰招。”
白小簡有心為陸臨淵辯解,可是她卻不能。現在她是什麼身份,任何人都比她有資格替他說話。
她眼眸清澈,現在沒有一個人比她更清醒了,“這件事究竟怎麼樣,我們還得問一問孫如海和王洋。”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他們做的,波本不是傻子,不然他怎麼會這麼決絕的除了我們的名。”顧瑾年氣惱。
白小簡不想與他爭辯,可是又不得不麵對暴跳如雷的他。
“顧總,你不要這麼激動,如果激動能解決事情的話,大家都激動起來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就好了!”白小簡有些生氣的說道。
顧瑾年轉過頭看著白小簡,他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然後他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江落看到白小簡和顧瑾年兩個人置氣了,她趕緊緩和他們的氣氛,“白姐,顧總也是著急嗎,畢竟這件事太大了。還有,我覺得我們最好也聽一聽孫如海他們的說法,萬一真的冤枉了他們,那我們不是也成了罪人了嗎?”
顧瑾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白小簡說的在理,她分析的也很正確。可是他內心總覺得白小簡在維護陸臨淵,他越這樣想越覺得失望,對白小簡失望,也對自己失望……
江落連忙走出辦公室去叫孫如海和王洋,白小簡也冷靜下來了。
“顧總,一會兒請你不要再激動了行嗎?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我們千萬不要被感性衝昏了頭腦,畢竟這件事的內情是什麼,我們得根據事實來說話。”白小簡用最和婉的語氣說道。
顧瑾年即便是心裡不舒服也沒有當場發作出來,他爽朗的笑著答應了,把心裡的那些狐疑全都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