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哥
,你現在就在這屋裡歇著,我去廚房燒飯,晚飯燒好了我來叫你,這傷口已經裂開過一次了,可得當心一些。”
沈青橙將染了血的帕子丟在水盆裡搓了兩把擰乾,一邊絮絮叨叨的囑咐君無瀾,一邊端著半盆子被血染紅的水往外走。
君無瀾坐在床邊上,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嘴角揚了揚,聽話的在床上側躺下。
沈青橙將臉盆放下就去堂屋裡抓老母雞。
莫良見她拎著一隻老母雞走進廚房就將君一落放在小馬紮上,起身迎了上去。
“這雞還是我來殺吧。”
殺雞宰鴨沈青橙不在話下,但被莫良這麼關心,沈青橙心裡美滋滋的,想到自己今晚還要做老麵引子,她就將手裡的老母雞遞給了莫良。
先燒晚飯,晚飯後再幫落兒熬雞湯,以及做老麵引子。
沈青橙在心裡安排了一番,走去灶膛前將兩口鐵鍋都燒熱,一口鍋燒開水拔雞毛,留下兩瓢開水下米煮飯,另一口鐵鍋燉骨頭蘿卜湯。
今兒買了挺多的白蘿卜,沈青橙挑了兩個大白蘿卜,一顆最小的大白菜一起清洗乾淨。
鍋裡的骨頭湯一開,她就將切成塊狀的白蘿卜丟進鍋裡跟骨頭一起燉。
莫良蹲在土灶一旁拔雞毛聞到骨頭湯跟米湯的香味忍不住伸長脖子往灶台上瞧。
瞧沈青橙煮了那麼多大白米,莫良想吃的同時又是一陣心絞痛。
“青橙,咱們今晚吃乾飯呀?”
沈青橙知道莫良是心疼大米,瞧莫良那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她一邊用鍋鏟攪動鍋裡的米,一邊逗趣的應道“良叔,你不用擔心吃乾飯會噎到,我今晚燉的蘿卜骨頭湯很送飯。”
“粗苞米麵蒸的粑粑我都能下咽,還能被大米飯噎住,也罷,你們兩口子身上都有傷,小落也病著,想吃好的就吃吧,東西買來了就是給人吃的。”
莫良將目光從灶台上收了回去,低下頭繼續拔雞毛。
沈青橙看他認真拔雞毛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叔那麼喜歡囤糧食,能想明白真是不容易。
見莫良將拔下來的雞毛丟在裝垃圾的撮箕裡,沈青橙忙開口“良叔,找個乾淨的木盆或者撮箕將雞毛裝起來吧。”
莫良以為她要用雞毛毛撣子。
“這老母雞的雞毛太短了,不能毛撣子。”
沈青橙不是要毛撣子,而是想用這些雞毛嘗試著做鞋子,家禽的羽毛跟走獸的皮毛是最保暖的東西了,如果將這些雞毛曬乾了,挑選一些細絨毛出來塞進棉鞋的鞋麵內,穿著應該會很暖和。
“我不毛撣子,我就是覺得雞毛跟棉花一樣保暖,或許將這些雞毛洗乾淨再晾乾,挑選一些細絨毛出來縫在棉鞋的鞋麵裡穿在腳上應該會比較保暖。”
沈青橙話落,莫良尋思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你這丫頭主意真多。”
莫良是個愛惜東西的人,連忙起身去堂屋拿來一隻乾淨的撮箕,將拔下來的雞毛丟進乾淨的撮箕裡。
晚飯後,莫良收拾碗筷,沈青橙拿著一根筷子在桌前收拾雞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