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沈嘉軍備受打擊,臉上更是臊得慌。
“稟大人,學生沈嘉軍,學生已經考取了秀才功名,學生跟被告沈包氏是母子關係。”
“原來如此,你有什麼疑議,速速說與本官聽聽。”
沈嘉軍揖手道“沈青橙落水並非我娘跟趙金桂所為,昨日,我娘跟趙金桂路過小河邊看見沈青橙獨自一人在河邊洗衣服,
河邊的石板上長了一些青苔,就在那時候,沈青橙一腳踩滑,我娘忙不迭衝到河邊救人,沈青橙慌亂之中一把拽住了我娘,我娘慌亂之中一把拽住了趙金桂,最後三人都落入了水中。”
沈嘉軍臉不紅,心不跳的歪曲事實。
“大人,我娘跟趙金桂是為了救沈青橙,並非要害沈青橙的性命,還望大人明察,還我娘跟趙金桂一個清白。”
“大人,民婦冤枉呐,民婦是沈青橙的繼母,民婦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繼女。”
“大人,民婦冤枉啊,您要為民婦做主啊。”
沈嘉軍話落,沈包氏跟趙金桂鎮定下來,兩人一前一後開口喊冤。
“大人,咳咳。”
沈青橙起身辯駁。
“昨日下河洗衣服,民婦怕踩滑,特地在布鞋外麵套了一雙草鞋,民婦不是因為踩滑掉進河裡的,若民婦是因為踩滑掉進了河裡,河岸上應該有踩滑的痕跡,昨日事發之時,有好些村民前來河邊幫忙,村長王富貴當時也在,大人將村長王富貴傳喚來問一問便知河岸上當時有沒有踩滑的痕跡。”
沈包氏跟趙金桂的原計劃是將沈青橙推下河,再偽造出沈青橙踩滑摔下河的痕跡,可惜沈青橙反應敏捷,最後三人都落了水,兩人壓根沒機會在河岸上動手腳,隻要將昨兒到過河邊營救的王富貴等人招來一問,便能清清楚楚。
沈青橙話落,沈嘉軍沒來得及辯駁,諸葛青雲就吩咐堂上的衙役。
“再去一趟大荒村,將大荒村的村長王富貴傳來問話。”
“報,大人,大荒村村長王富貴帶著幾名大荒村的村民在外求見。”
被諸葛青雲點到的衙役還未來得及離開公堂,守在衙門門口的一名衙役就匆匆入內稟報。
沈嘉軍眉頭皺成了一團,腦中飛快的旋轉著想辯駁的說辭。
包菜花跟趙金桂剛鎮定下來,聽到王富貴帶著村民在衙門外,兩人又開始緊張得顫抖起來。
諸葛青雲道“快傳。”
“是,大人。”
前來通報的衙役退出,很快便將王富貴兄弟倆及大荒村的幾個村民帶上了公堂。
“草民大荒村村長王富貴拜見諸葛大人。”
“草民王福根拜見諸葛大人。”
幾人走上前整整齊齊的跪拜行禮。
諸葛青雲目光在幾人身上掠過,最後看著王富貴問“王富貴,此處是公堂,說謊就是包庇就是犯罪,本官問你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諸葛大人儘管問,草民不敢隱瞞。”
“嗯。”
諸葛青雲滿意的頷首道“堂上這幾個人,你可認識?”
“草民認識,他們都是大荒村的村民。”
“君無瀾狀告趙金桂,沈包氏包菜花將其妻子沈青橙推入河中,你可有目睹?”
“草民並未目睹事發經過,昨日大概午時剛過,草民聽到呼救聲帶著幾個村民衝到河邊就看見沈青橙,趙金桂跟沈包氏在河裡撲騰,岸邊有一盆衣服,是沈青橙的。”
諸葛青雲道“除了沈青橙的一盆衣服,事發的時候,岸上可還有其他東西?”
“並無。”
“那岸上可有鞋底踩滑留下的痕跡?”
“並無。”
王富貴回答得斬釘截鐵。
“草民帶人趕到的時候,石板上的青苔還算完好,沈青橙被救起來的時候,腳上還套著草鞋,應當不是踩滑掉下河的。”
諸葛青雲又詢問了王福根等人,王福根等人的回答跟王富貴差不多。
“大膽刁婦,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隨著諸葛青雲的嗬斥,趙金桂跟沈包氏肩膀整齊的一抽。
沈包氏想起沈嘉軍的叮囑,硬著頭皮開口“大人,冤枉呐,民婦並未推沈青橙下水。”
“大人,民婦也是冤枉的。”
趙金桂跟著喊冤。
兩人喊冤一陣,沈嘉軍忙不迭的辯解“大人,您不能聽信村長跟王福根等人的一麵之辭,大荒村人人都知道,村長王富貴兄弟倆跟君無瀾一家關係極好。”
“沈秀才,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王富貴跟大荒村的這幾個村民是在幫君無瀾夫婦倆做偽證冤枉沈包氏跟趙金桂咯。”
諸葛青雲話落,王富貴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