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聽到這個信息,心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因為他一直都是從醫療的方式出發,並沒有想到計算機會對醫療的影響這麼大。
而且,一直以來,他在係統中的模擬,都是從醫療方式出發的。而且,因為係統,往往是由果及因的,並不是由因及果。
這也是係統的一個弊端,就是並不是按部就班,而是一蹴而就,然後導致了這隻是一個模擬外掛,這是一個預測外掛。
並不是一個引領外掛。他在係統內對比了基因治療和蛋白預測治療,他發現兩者之間蛋白預測更簡單,更便利。
但論重要性,兩者好像沒有分上下。
這就讓張凡有點後悔了,本來有一條好走的路,自己沒選,而是頭大的發現了一條難走的路,還走的挺高興。
不過,又一想,張凡也釋然了,自己本來就是個普通人,要是沒係統,估計現在還在尋思窩囊費夠不夠花呢!
微微這麼一想,張凡也就不再糾結這個事情了。
既然這樣,那麼就想辦法追趕就行了,自怨自艾是沒有必要的。
“我得馬上去一趟首都,現在就得走!幫我聯係一下機場,看有沒有辦法。”
“好!”王紅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過張凡一說,她立刻開始練習。
“院長,最早的第一班飛機也要早上六點五十,還有四個小時。“沒一會王紅就給張凡彙報了。
張凡一尋思,自己這邊等到七點,飛首都見領導然後拿出辦法,估計三島那邊都下班了,這種事情千萬不能拖,說不定第二天人家就被人挖走了。
賭是絕對不能賭的,而且最大的問題是,茶素醫院對於人家這個團隊來說,沒有任何的優勢。
茶素能給的,彆人也能給,彆人能給的,茶素未必能給。
張凡都沒有考慮,直接給邊疆數字打去了電話,“很緊急嗎?必須現在就走嗎?”
張凡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嗯了一下。
“我這邊剛好有一架去首都的運輸機,現在你就在原地等待,我讓人去接你,運輸機可能沒有客機舒服,你多擔待。”
怎麼可能剛好有一架飛機就這個點去首都呢,不就是張黑子特殊嗎,尼瑪大馬路上都逆行的人,他還是有點特權的。
張凡也來不及回家了,直接給邵華發了一個消息,就說要沒事,不回家了。
老陳王紅跟著張凡,不過這一次張凡還專門讓閆曉玉跟著去。
好久沒有參加過夜班急診的閆曉玉還挺興奮,到地方一看再一聽,說是把茶素所有的能動用的資金都準備好,說不定今天過去,一把就梭哈了。
老閆的臉都綠了,肉疼的都不想說話了。
醫院這點錢存的容易嗎,她像倉鼠一樣,一點一點的節省,哎!
上了飛機,人家說是運輸機,還真的是運輸機。
大肚子的機艙裡麵,就張凡他們幾個人,還有三個隨行人員。
座艙雖然很大,但設施真的是糊弄人啊,看著座椅好像是包著外皮的,可坐在上麵就是個鐵板凳。
而且,這個飛機噪音格外的大,不知道是不是隔音不行,至於運行姿態,張凡就更沒話說了,感覺這個飛機就像是拔地而起一樣,坐在裡麵,張凡心慌的都要跳出來了。
首都,聯絡員早早就等待在機場了。
飛機抵達首都,張凡感謝了隨行的人員,本來張凡還想要個聯係方式,如果能和花母雞一樣來個軍地共用,這以後要是有個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就不用麻煩人家數字的領導了。
不過據帶隊的領導說這個飛機價格大概在兩億美元以後,張凡就沒興趣了。
兩億美元和打擾數字領導,張凡還是覺得打擾數字領導比較劃算一點。
人的樣貌或許會慢慢變化,年齡的生活狀態了,但個性這玩意是極其穩定的,比如張凡,眼睛小,愛白嫖的性格什麼時候都沒變過。
“領導知道以後很重視,首都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過去統一意見了。”聯絡員在車裡一邊給張凡說,一邊已經把三島這個小團隊的資料遞給張凡了。
雖然聯絡員帶著發青的眼圈,倒是看不到一絲的疲倦,看來張凡的一個電話,讓好多人連夜加班啊。
科技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外事部、國家安全部的幾個負責人都已經在會議室裡了,甚至教育部門還有衛生部門也來人了。
一進會議室,張凡心裡就咯噔一下,不是怕人多意見不整齊,他怕群眾裡麵有壞人啊。聯絡員一瞅張凡的這個樣子,就明白過來了。
“都是經過考驗的同誌!”聯絡員說完,一看張凡還是沒明白。
又說了一句:“安全方麵的同誌已經有措施了!”這種人天生就能出頭,太精明了,一點就透。
張凡也算是一個伶俐人了,要是和人家比,在這方麵,給人家提鞋都來不及。
“我們這一塊不如人家,如果可能,最好能引進這種團隊。”科技部這邊先定調子。
國內也有研究這一類的高校和團隊,不過方式是不同的。
國內是通過將蛋白質序列、三維結構圖和表麵級特征整合到等變架構中,解決準確預測蛋白質-配體相互作用、在非歐幾裡德流形上采用生成擴散模型,優化分子平移、旋轉和扭轉以生成可靠的結合姿勢。
大概意思就是,一個是玩帶框架的拚圖遊戲,一個玩沒框架的拚圖遊戲。
外事這邊立刻就開始把這個團隊的內部關係還有一些政治傾向做了一個大概的闡述。
這個彆看好像多此一舉,其實很重要的。
人這玩意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就像是男女一樣,愛的時候,什麼都是好的,不愛的時候,尼瑪全是缺點。
這個時候張凡聽的還很認真,畢竟這些消息自己是不知道的。
結果教育部門發言了,他們說可以安排這個團隊進入國內頂級學校當教授。
這話張凡就不愛聽了,你早乾嘛去了。
看張凡臉色不好,教育這邊的人主動給張凡解釋了一下,說是教授的名頭還是有吸引力的。
有個錘子,你這是要白嫖啊。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看張凡臉色一下不好了,衛生這邊嚇的話都不敢說了。
教育可以不怕張黑子,可衛生這邊老大沒來,他一個不舉手的還真的有點怵黑子,尼瑪他一個不高興,再弄個北方醫療會議什麼的,然後點名不讓自己去參加,這尼瑪到時候都沒辦法解釋了。
幾個人或者說幾個團隊這個時候有點不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