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科研隻有傳染科是不行的,不光是多學科的問題,這個還要牽扯到其他基礎學科。
人員是個大問題啊,而且這種科研的年限估計要很久,一旦出現人員流動,可能某一個研究點就徹底跟不上了,然後就會出現停擺甚至推倒重來的困境。
院長,這個我認為還是需要進一步的考慮一下的。”
張凡一聽就樂了,專業的就是專業的,人家一眼就看出這種科研的弊端。
“是啊,這也是我最大的顧慮,但是這個研究金毛已經開始了,歐洲也有好幾個國家開始了。
我們如果不抓緊研發,以後估計流感傳染領域就沒有我們任何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頭破血流,我們既然乾了這一行,就應該有這一行的擔當。目前人員方麵是最大的問題。
我這裡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但是阻力很大。”
張凡說完,就看著對麵的兩老頭。
說實話,這要是廖老頭聽到張凡的這個阻力很大,估計當場就能笑出來,尼瑪在茶素醫院,你有個錘子阻力,你最大的阻力估計就是手術室裡混不到手術吧。
但這兩位老頭不一樣,隻要科研經費到位,設備齊全,平時彆沒事找事的來打擾他們,幾乎可以說,他們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典型例子。
如果今天張黑子隻是談阻力,他們估計腦子一句話都不會進去,該要什麼就要什麼,但黑子給攤了一張大餅。
或許這張大餅就是他們職業生涯中最後一次的大型科研了,人這玩意就是這樣,一旦見過世麵以後,就徹底的無法安逸了。
從中庸到茶素,當他們搞定肺結核以後,心態明顯就不一樣了,以前是有科研有經費就行。
現在是要大會戰,要高大上,要和世界一流比一比。
剛好,張凡的大餅就這麼來了。
“我們能做什麼?”兩老頭相互看了看,也沒有什麼話術,也沒有什麼考慮,直接就向張凡請戰了。
“我是不想為難二位的,你們是中庸是茶素甚至是華國傳染的旗幟,但是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
二位看看茶素醫院的專家名單,有太多太多雙聘客座的。這次的科研的時間會很久很久,因為韓忠國副書籍專門向上級谘詢過,必須要編製落實在茶素醫院,而且還要簽訂保密協議才能進組。
對於其他人或許來說,這是簡單的事情甚至是好事,畢竟茶素醫院目前在咱們醫療界也是有一號的。
但對於二位可能帶來的就是質疑,甚至是業內人的討伐。二位一輩子的……”
老頭直接伸手阻止了張凡的繼續,“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以前沒提出來,主要是覺得我們搞傳染的不能給醫院帶來大的利益。
也不好意思占用茶素的編製,既然張院現在提出來了,我們是同意的。
非議什麼的,我都馬上要退休的老頭了,有什麼可擔心的。你說呢老楊?”
老頭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老頭。
另外一個老頭點了點頭,“對,中庸這幾年的編製越來越少了,與其我們占著沒用,還不如還給人家。
這個事情我沒什麼疑慮,不過我們今天來就是想問一句,負壓隔離病房係統到底給不給傳染科建啊。
我讓黃主任的報告都打了快半年多了,院長也不反對也不支持,直接沒了音信。這次其他科室都進了先進的設備。
就我們傳染科這邊杳無音信的,我們兩也是忍不住了才過來問一問。”
嘿!老好人啊,甚至背鍋都是自己扛的。
這樣的老頭怎麼能不可愛呢。
“嗬嗬,這個負壓隔離病房本來是想讓鳥市或者國家給援建一個。傳染科的報告打過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向上級申請了。
可上級一直沒給我回話。”
兩老頭一聽,臉上有點黯然失色了。
這個係統是乾嘛的?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隔離係統,病房內的任何東西都出不來,出來的東西都是經過殺菌處理的。
大概就是p4實驗室這個級彆,問題是這個級彆的實驗室往往都不會設置在醫院,因為這玩意不出事則吧,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所以弄在醫院不光合適,而且價格也極其昂貴。
聽張凡這麼一說,兩老頭也就沒了希望了。上級都不回複,自己這邊還惦記什麼。
結果,兩人剛低頭,張黑子這邊說話了,“本來我覺得這個病房係統是有點雞肋的。可看了一段時間的期刊後,我覺得這個咱們醫院必須有。
上級可以不批複,但我們不能等,不能靠。因為我們醫院有二位這樣的老院士在,這就是我最大的底氣。
這樣,咱們傳染科單獨出來,形成一個研究所,順便把這個病房係統放置在研究所裡麵。
畢竟咱們不是專科傳染病醫院,二位覺得怎樣?
資金方麵你們不用操心,我直接從醫院這邊劃撥,現在你們就是確定研究所的位置,第一不能遠離市區但又不能太近,第二人員問題,這個研究所的人員可不能是普通傳染科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