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十事九堪歎,春色三分二已空,就像是首都的春天一樣,還沒啥感覺呢,滿街就已經超短和小吊帶了。
張凡有時候也好奇,首都什麼時候和阿拉山口的風口一樣了,尼瑪大街上的風打著旋的吹啊,就這樣的天氣,恨天高是怎麼扭著貓步走的呢?
醫院裡,張凡望著窗外的打著旋的大風,心裡想著領導能不能做到換人的事情。
對於水木附屬醫院的兩位領導,並不是人家貪汙或者摁了油印子,張凡想換掉他們最大的原因是因為理念不同。
這玩意怎麼說呢,以前的時候張凡覺得世上的沒什麼事情不可以協商妥協甚至可以配合的,但隨著張凡在院長的位置有些日子後。
他就發現,有些事情真的還沒辦法妥協協商,比如老居當年和歐陽為啥就針尖對麥芒?
是兩人因為私事嗎?歐陽連個後代都沒有,她有啥私事,老居驕傲的連藥械的分紅都不碰,用他的話說,他在茶素醫院不光代表著他自己,他還代表著整個茶素的哈族。
這個說法其他人認可了沒有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其實就是對於醫療理念的分歧,歐陽在技術上壓不住老居,老居在行政上又乾不過歐陽。
而張凡上來以後,剛開始的時候其實也有很多嘈雜的聲音,黑子有一點好,就是能和大家打成一群。
先搞外科,他在外科的每一個科室都幾乎帶出了一個徒弟,雖然名義上沒說過,但這些人心裡明白,自己現在能達到這個水平,根源是在張黑子身上的。
比如普外的馬逸晨,他的酒販子老爹當年就給馬逸晨說過,跟緊你的院長,他不讓你喊師父,沒事多大的事情,臉厚一點,人越多,你越要喊,喊著喊著他就習慣了。
骨科的王亞男許仙,雖然許仙的臉皮沒有馬逸晨的厚,也沒王亞男的無賴,但他知道,自己走到現在就是張凡帶著他走的,手術也是,科研也是,每一次的科研,其實都有張黑子的點撥。
泌尿的何心怡,跟著張凡半年內直接就拿下了泌尿的手術,當然了,人家何心怡本來就牛,但跟著張凡集訓了半年以後這才升華的。
沒有張凡,她的這個升華說不定需要十年!
還有婦科的呂淑顏,這女人就不說什麼了,除了有點意不平導致時不時的造個黑子的謠以外,在工作上,她可以說絕對是張凡的鐵杆。
還有肛腸的趙子鵬,和張凡同一天進醫院,同一天進的外科,當年牆角的小趙,現在已經是茶素護菊大隊的大隊長了。
有了這些人,外科張凡說一不二,這不光是技術壓製,因為他還有一幫人。
內有這群人,外部歐陽給張凡也創造了機會,當時因為飛刀問題,歐陽動了私心,所有的主任不能去飛刀,抓住就上報,如果飛刀必須要有醫院院辦開的外出醫療證明。
而這個證明,歐陽給誰都沒有開,就給張凡開,有了這個,張凡年滿茶素的跑,小到一個牧區的衛生站,都有他的身影。
當張凡成為院長以後,茶素各地的小衛生站,大到縣醫院全都給張凡送病號,一說就是去茶素醫院找張凡。
有了內外的助力,當彆人發現張凡牛的時候,張凡已經勢不可擋了。
等勢不可擋以後,張凡就開始操刀,老主任們一個一個的去了二門診,就算沒有走的身邊也有兩三個年輕的副主任,甚至還有三四個年輕的主任助理。
然後任麗,她本來就是個簡單的專家,歐陽當年發現張凡後,就已經想好,她就是張凡最好的搭檔。而任麗因為歐陽的關係剛開始就認可張黑子,後來更是配合的默契。
接著張黑子就是壓服,壓服李雄,壓服老居,壓服各個內科的主任。
如果給點時間,張凡壓服水木附屬醫院的書籍和院長也是沒啥問題的。
但張凡等不及了,沒這個時間了。或者說,張凡親自來當院長他們也是不用走的。
可張凡大本營在茶素,彆說這裡,鳥市他都不去,就定死在茶素。
所以,現在隻能換人。
乾部學院的辦公室裡,水木的書籍和校長兩人心事重重的過來開會。
上級通知他們開會並不稀奇,甚至釣魚的地方他們都經常去參加,可這個學院開會,隻有當年上任的時候才來過。
難道要換人,而且還是兩人都要換?
進了辦公室,發現不太對勁,因為這次教育方麵的隻來了一個司章,而衛生方麵就來的多了,正副來了四個。
這是要乾什麼?
結果會議就成了討伐大會,為什麼水木的附屬醫院這麼些年了還沒有起色?
水木的書籍和院長心裡也不忿,從剛開始的緊張變成了不忿。
“這是我的任上不行的嗎?根子裡就不行,現在都來討伐我們,合適嗎?
要不就把中庸直接讓我們給兼並了,你們再看看,我們水木厲害不厲害。”
當然了,這也就心裡想一想,嘴上不能這麼說的。
等大家說的都差不多了,鳥市這邊的班長終於帶著話題開始了。
“不要總是學習金毛,金毛的未必就合適我們的。茶素醫院其實也是一個模式,我們這些年學了很多金毛的,有些成功了,有些失敗了。
可以說,失敗的一些,我們總是覺得學習的不夠,模仿的不夠像。
同誌們,自信,要走出自己的特色,乾出自己的模式,模仿永遠隻能跟在彆人的身後。
借著這個會議,我建議水木附屬醫院可以和茶素醫院多交流交流。
茶素醫院這幾年也培養了不少優秀的乾部。”
話就說到了這裡,不會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