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送水木附屬醫院第一批支邊醫療專家!”水木附屬醫院裡彩旗飄飄,各種標語,各種彩球,在首都的上空飄揚起來了。
也就是這地方不讓放炮,不然歐陽絕對整幾掛萬響的鞭炮響動響動。
本來是沒有歡送會,也沒彩旗飄飄的,水木附屬醫院這邊雖然技術在首都沒啥凳子,可總是首都的醫院,還是華國最好大學的附屬醫院。
弄一群人去茶素進修,麵子上怎麼都掛不住。張凡也沒想著弄這麼大動靜,結果這事歐陽知道了。
老太太點著張凡的腦門,說黑子沒腦子。
“這是宣傳,宣傳戰線有多重要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不是照顧他們的麵子嗎?”
“變通,多一點變通,你怎麼和任麗一樣就一個腦門的撞南門呢。”
“嘿嘿,這不是您來了嗎!”張凡嘿嘿一笑,就把這個事情交給了歐陽。
張凡覺得這種麵子工程有沒有其實都一樣。
但看著獻花的獻花,掛紅的掛紅,本來一群去進修的人,臉上掛著一種莫名的憂傷,像是一去不返一樣的,好似一種,西去陽關無故人的架勢。
結果,讓歐陽這麼一折騰,然後什麼無私了,什麼奉獻了,說著假大空的話,可大家的精神不一樣了,或許這就是榮譽感吧。
上百人的隊伍直接從首都起飛直達茶素,飛機上更是過分,人家機長拿著話筒,直接就開播了:“此次航程中,有一批特殊的乘客。
他們就是從首都飛往茶素進行醫療援助的首都醫療專家們。
他們是可愛的,他們是無私的,有了他們,我們邊疆的醫療……”
這都是歐陽專門給航司打過招呼的。
麵子一定要做到位,第一批人影響著後續的進修,不然第一批人回來怨聲載道的,這個事情也就弄不下去了。
有時候,這種小事情好像無關緊要,其實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很重要,這是認可。
茶素,閆曉玉同誌已經準備好了接待工作,這次的進修和其他進修不太一樣,茶素醫院對於進修醫生還有實習醫生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雖然基礎工資不能看齊,但獎金方麵是看齊的,同一級彆隻要在科室裡能完成相應工作,主任是必須要給列表發獎金的。
還有就是飯卡,說起來這個事情就很悲哀,本應該不是這個年代在強調的,但很多醫院,對於實習進修的醫生,連職工餐廳的飯卡都沒有。
人家跟著你們熬夜搶救病號做手術,寫病曆,結果到飯點了,連進食堂的資格都沒有,一問就是飯卡沒有,你掏錢人家都不賣給你。
這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一個進修醫生實習醫生的歸屬感直接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方麵,黑子是從微末中走出來的,他格外的注意。
一群首都來的醫生護士,本來以為茶素是荒漠,或者是一望無際的大戈壁。
結果,在首都吃夠了沙子的他們,一進入天山,才發現,這尼瑪這地方的天好藍啊,空氣好甜啊,哪裡有沙塵暴,雪山,草地,瓦藍的湖泊,還有唱著牧歌的草原妹子。這尼瑪,環境太好太好了。
各個科室的主任和副主任還有護士長副護士長,全都在會議室裡笑臉盈盈的接受著自己科室的醫生和護士。
沒有什麼進修不進修的,來了就是同誌,來了就是自己人。
醫院的歡迎儀式盛大但也隻有盛大了,因為家裡現在做主的是閆曉玉。
閆老扣的外號不是白叫的,盛大的歡迎看著彩旗飄飄的,其實這全是老演員,都是以前開大會存下的,修修改改的又能用。
醫院的節流方麵,都不用太多的方式方法,就靠閆曉玉一個人就夠了。她是摳了醫院的,但對於各個科室,她反而下了命令,必須搞接待。
有的主任想要點活動經費,閆曉玉臉就變色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自己的小金庫裡出,要是接待不好,年底我就要清查你們各個科室的小金庫。”
茶素各大的農家樂是高興了,先是大外科大內科集體活動,然後醫務處組織醫生活動,護理部組織護士活動。
也就是到了春天,天氣暖和了,要是冬季的來,估計進門就要乾活了。
總活動結束後,然後又是各個科室活動,但大家活動的地方,都是農家樂。
首都來的人就很好奇,咱們茶素這邊農家樂感覺比飯店都多啊。
其實這還是要怪張黑子,張黑子當初為了省錢,說是當年在大會堂做飯的廚師退休回老家弄的農家樂。
其實就是為了省錢,結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茶素醫院這邊科室裡的最高活動就是農家樂。
然後很多單位和部門也開始學習,緊接著,很多街麵上的飯店看不下去了,也直接換了幌子,迎著大街的飯店也掛著農家樂的牌子。
茶素醫院對於讓外來專家快速融入集體是有手段的。
正好這段時間又是醫院結婚的高潮期,冬季休假結婚什麼的全都停止了,雖然沒有法規法條,但這是墨守成規的事情。
過了冬天,男男女女們結婚的一個接著一個。
有些人家的婆家或者娘家是草原的,這個時候的草原,淡綠色的草芽剛剛冒頭,感覺就像是滿山鋪滿了綠色的地毯一樣,天空偶爾飛翔過去一隻雄鷹,草地上趴著白色的羊群,瓦藍的天空。
要是有兩個牧馬的少女唱兩聲長調,乖乖,要多美麗有多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