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擔心和害怕,巴掌沒落下來的時候是最擔心和害怕的,就像當年山雞的那句話,等妹子的時候是最激動的。
張凡老鼠嫁女一樣,偷偷的離開了首都,因為他在和他不在關係都不大了,茶素的團隊到了,業務已經開展了,老居也被任命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老居的了,自己在首都,老居縮手縮腳的也乾不好,索性走遠一點,讓老居放開手段施展他的本事。
對於老居,張黑子一百個放心,這個貨除了那點傲嬌以外的壞毛病,剩下感覺這個貨都是優點。
茶素,五月的茶素估計是這一年裡最暴躁的時候,沒有了初春的嬌羞,還達不到夏季的熱情。
滿街的柳絮就像是剛進入青春期的小姑娘一樣,滿臉的青春痘不說,脾氣還很古怪。雨水這個時候也豐沛了起來,明明早上晴空萬裡的,下午就開始傾盆大雨,毫無規律可言。
家裡,張凡癱在沙發上,張之博親熱的靠在張凡的懷裡,囂張的吃著張凡帶回來的點心。
以前張凡去首都少,偶爾帶回來個首都的特色點心,家裡人當個稀奇吃一吃也還行。可張凡去的次數多了,每次回來都帶著首都的點心。
主要是張凡顧不上買其他的,家裡其他人都吃膩了,也不怎麼愛吃,就張之博一個人,次次都吃的眼眉開花。
“爸爸最好了!”一邊吃,一邊小聲的糊弄著他老子。他的親熱勁維持時間是邵華什麼時候不讓他吃點心了,他的親熱也就隨之消失了。
“五一你休息不?”邵華一邊白了張之博一眼,一邊問著張凡。
張凡累不累,其實也累,主要是心累,在首都,就像是打仗一樣,什麼都要考慮,什麼都要想,但凡有一點想不到,說不定就被人偷雞了。
到了茶素,張凡算是能徹底放鬆了。
“放假,肯定放假,不過我得值班,現在醫院班子成員有好幾個不在家,節假日值班我弄不好得論兩天。”
吃飽喝足的張之博這個時候也不膩歪了,擦擦嘴,對於父母的聊天也不感興趣,走到門口,拎著自己的鏟子就慢慢的輕輕的要出門。
他就像是吃了葫蘆籽一樣,根本在家待不住。
也不知道像誰,張凡其實不是一個社交狂,邵華更是喜歡待在家裡,而張之博直接就是兩人的極端的另一麵。
根本不喜歡在家,剛開門,他的小動作就被邵華發現了,“張之博,嘴也不洗,瘋了一早上,你現在還要去乾什麼?你給我回來!”
然後,咯咯咯的笑聲中,張之博撒丫子就跑,等邵華追到門口的時候,張之博已經跑遠了。
“你也不說說他,早上穿的乾乾淨淨,回來的時候和泥猴子一樣。”
對於小孩子的教育方式,張凡和邵華的關注點是不一樣的,邵華目前最關心的就是看張之博臉洗乾淨了沒有,衣服穿的乾淨不乾淨。
有時候,娘倆會因為今天穿什麼鞋子或者穿什麼褲子大清早的就會吵架。
其實這是不對的,家長不能什麼事情都要控製,或者給孩子做主。
小事,必須讓孩子自己做主,長期以往孩子就會形成一種猶猶豫豫的性格。對於張之博的性格,張凡真的很欣慰。
他比張凡開朗,更比張凡四海。張黑子摳,張之博反而很大方。
漫天飛絮的季節裡,大人們感覺煩躁,張之博他們小孩子倒是覺得真好玩。現在小區裡的孩子來找張之博的特彆多,一天三四趟的,按著門鈴就會說:阿姨,張之博在嗎!
一天弄的感覺他比他老子都忙。
張凡說是班子成員不在家的多了,不過茶素醫院的運轉倒是沒有任何的影響。
首先技術人才的階梯配置,是張凡最得意的。
挖人的同時還能保持自家醫院人才的快速成長,這讓張凡是相當的驕傲。
一般情況,醫療圈的有個很特彆的現象,就是一個專家的崛起,差不多能壓這個科室十年到二十年。
等這個專家退休,這個醫院的這個科室會忽然出現斷層,或者直接就跌入深淵。
不用說彆人就說祖係就是樣子,裘老爺子故去以後,三鎮醫療感覺就沒有再起來過。而茶素醫院這邊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張黑子技術過於全麵和他一點不攬權。
比如有的醫生,稍微有點成就以後,這就完蛋了,科室裡麵直接就放不下了,走路都是邁著八字步的,當年任總為啥離開鳥市。
其實就是內部相互傾軋,這玩意絕對不亞於職場霸淩。
可茶素醫院內部,外科就沒有這種邁著八字步的人出現。不是人品過關,而是因為沒有人能打過張黑子,但凡你稍微有點過分,黑子就會下黑手,直接就把你發配去社區門診。
因為他不怕你的這個坑沒人填。
說是放假,臨床科室這邊倒是輪班放假了,但實驗室這邊感覺和正常上班一模一樣。
尤其是止血明膠這邊和傳染這邊,兩個實驗室格外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