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明膠實驗室的獎勵,張凡是三步走,有點貼合某個和尚說的: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
其實就是老的給他名譽,中年人給他權利,年輕人給他金錢。
做到這些以後,明膠實驗室的這些人想跑幾乎是不太可能了,彆的高校或者實驗所也得核算成本啊,挖一個沒用,挖十個太貴。
張凡沒啥大人物那種戰略級的眼光,也沒什麼一想就能想到幾十年以後的情況,他就是小老百姓最樸實的想法,殺頭的生意有人乾,虧本的買賣沒人做。
說實話,科研是富裕國家才能玩的,不說其他,光給這些人的福利就走了三個億,這玩意一般國家是真給不起的,有這錢我給我兒子不好嗎。
張凡這邊還靠著國家和鳥市呢,比如車輛,張凡這是找數字和大漁村給解決的,住宅的地皮是茶素給弄的,建設費用是鳥市給的,張凡畫個圈就行。
用張凡的話來說,分錢的時候你們都有,承擔義務的時候就彆想著跑。
對於張凡和茶素醫院來說,什麼合同上有沒有的,都沒用,張凡說有就有,張凡說沒有就沒有。
大漁村或者數字他們,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和張凡產生衝突,畢竟張黑子連鳥市的合同都能給賴了,你說他怕不怕你就完了。
這就是張凡不離開茶素的優勢之一,太尼瑪自由了,太尼瑪被嬌慣了,打的鳥市臉都腫了,可鳥市遇上張凡和其他人有衝突,鳥市還要遮蔽著臉蛋站出來說,你們不能欺負我們茶素的小醫院。
但凡張凡去首都或者去魔都,能有這個待遇?不可能的,彆說早些時候剛剛芽兒才冒出來,就算現在去也不行。
可在茶素在邊疆就不一樣了,咱芽兒大不大的先不說,可這玩意是萬裡河山的獨一個啊,瞅瞅邊疆的生意,不是礦就是油,剩下就是賣棉花。
再看看人家茶素張黑子,高科技啊!
鳥市能不寵著嗎!
張凡現在打發上級或者打發其他合作夥伴是遊刃有餘,但對上自己醫院的這群人,張凡就有點頭疼了。
“哦豁,院長都用空調了,這是什麼牌子的,乖乖,這還是名牌啊,我們辦公室都舍不得用,用的大風扇,醫生護士套著白大褂,裡麵不敢穿太多,風扇一吹,腿都漏出來了!”
一進門呂淑顏就開始陰陽怪氣的。
其實行政樓的這些辦公室設備是茶素給置辦的,不光鳥市領導,就連茶素領導也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把行政樓拆了,修個好一點的。
張凡每次都答應,順便要點好處以後,就置之不理了。
這玩意滿牆紅星,掛著還是當年的標語,每次來上級領導,張凡就訴苦,這不是破樓,這是張凡和領導之間的破冰神器。
後來王紅不知道和茶素那個領導說了點什麼,茶素領導在年底分紅的時候,直接把行政樓的辦公設備給更新了一下。
張凡還不領情,說是會破壞掉茶素醫院艱苦奮鬥的傳統,可開空調的時候,他還是很愜意的。
至於呂淑顏什麼辦公室裡吹風扇露大腿的全尼瑪是信口開河的胡扯,幾個住院部幾個門診樓的設備,不管是辦公設備還是醫療器械,幾乎都是國際頂尖的。
這一點不能冤枉張黑子,黑子摳是摳,但對於一線是真舍得。
可人家呂淑顏說了,張凡又不能挺著矛和人家對著乾。
她現在的狀態和居馬彆克有點類似,就是分封出去的諸侯。
茶素醫院婦產科還在,但主體已經去了以前的婦幼醫院。呂淑顏的手段還是很厲害的,現在的茶素醫院婦產科,已經打的鳥市幾個婦幼醫院都開始叫疼了。
她雖然人在婦幼醫院那邊,但在本院的探子還是不少的。
聽到上級給醫院批了三十個億,她早早的就殺過來了。
以前的時候,她和王紅的關係不好。
兩人都是同一屆進入醫院的,王紅是本科畢業,她是碩士畢業。但王紅手段高,當年好幾個一起進醫院的年輕醫生,比如李輝他們跟在王紅屁股後麵,舔啊舔的。
弄的兩人幾乎沒什麼交往,甚至見麵連招呼都不打,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同性相斥?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現在王紅和呂淑顏好像關係還不錯。
畢竟進張凡辦公室的科室主任多了去了,能讓王紅親自端茶倒水的並不多。
“有事說事,我還要去手術室,有難度比較高的手術,我還得去盯著。”張凡解釋了一句。
對於這種臨床諸侯,張凡是客氣的,甚至可以說是尊敬的。
比如冬天的老居,張凡都可以說是低三下四了。這話聽著好像張凡有點沒尊嚴,說實話是,一個腹部級彆的,對於下屬這麼無奈?
是腹部沒錯,但前提有一句話,醫療!
這玩意是人命關天的,張凡不可能天天盯著普通醫生,能盯的過來嗎?盯不過來的,所以張凡對這些諸侯就要好一點,尊敬一點,把他們當人。為的是啥,不就是想讓他們用點心,對患者有點認真,對下屬嚴格一點嗎。
這就夠了,不需要彆人理解,更不需要讓彆人覺得平易近人,張凡為的不是這個。
每個出了不應該出問題的醫院,你都不用去實地考察,絕對是院長書籍心沒有放在醫療上!或許是放在帽子上,或許放在黑絲上,或許放在票子上,絕對不可能放在醫療上。
當然了,有尊敬也有下黑手的時候,對於這一點,老居是深有體會的,畢竟不打不罵不成器。
可麵前的這個貨不行啊,她的這個重要性不分季節啊,所以張凡隻能忍著。
說個大實話,如果來個羊水栓塞的孕婦,張凡真沒把握比人家做的好,張凡需要人家呂淑顏去拚命的,所以日常工作中就要低頭。
彆說這會說點陰陽怪氣的話,就算放風說張凡不舉,張凡也會裝著不知道,唾麵而乾。
呂淑顏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手術室還有你的手術間嗎?
畢竟人家不是內科醫生,也是從手術室裡走出來了的,什麼情況,她還能不清楚。
可張凡這個借口,她還是滿意的。
“我們搬去婦幼那邊,不方便啊。連個大生化都要護士坐著120送到本院過來,甚至有的孕婦還要開車送到這邊來做核磁。
說實話,這個是很危險的。
一旦出事,我們好心就辦壞事了。我給閆曉玉院長打了好幾次報告了,閆院每次都是讓我們克服克服,我也體諒領導們的不容易,醫院的艱難。
可每次看著大肚子小心翼翼的躺在120的車廂裡,我就心慌啊。尤其是冬天,咱們這裡雪多冰厚,彆說碰在一起了,就是刮刮蹭蹭的,車裡的孕婦都很危險啊。”
張凡認真的聽著呂淑顏的話,心裡想的是:尼瑪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孕婦有幾個做核磁的?
這就是內行領導的意義了,要是遇上個外行,這會已經讓呂淑顏這個貨嚇的腿都在發抖了。
呂淑顏說完,張凡也是一本正經的,“這個事情很重要,呂院長用心了,如果我們的同誌都像你一樣,我們的醫療就不會有今天這麼多的矛盾了。
按照目前醫療的各種矛盾,最主要的還是醫院和患者之間相互產生的一些不合理性的小問題彙集成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