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鳥市沒什麼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的景色,甚至可以說一滴水掉到地麵之前,就蒸發了一半,落在地麵不出三秒另一半也不見了。
就是這麼乾燥,要是超東再行進個一兩百公裡到了火焰山,直接不是乾燥了,尼瑪就是燒紅的鐵鍋了。
夏天,南方人或許會被蚊子蒼蠅或者蟑螂什麼的乾擾心煩,這地方除了人以外,幾乎沒有其他動物。
真一點都不誇張的,這地方彆說動物了,就連真菌都活不下去,彆的地方夏天的西瓜吃不完,放一天就要酸了。
這地方西瓜放一晚上,第二天隻能蔫了,但絕對不會發酸。
不過,這地方夏天吃饢坑肉,絕對是一種享受。汗水止不住的流,拿著拳頭大的肉串,一口下去,鹹香的肉疙瘩汁水亂滋,越吃越熱,越熱越香,等胃部快充實滿了的時候,再喝一口卡瓦斯。
乖乖,感覺世界一下就美好起來了。離開這地方,再也吃不到如此味道的烤肉。什麼蒙內的烤肉,肅省的烤肉,他們對標這地方的烤肉,連平替都算不上。
絕對不誇張!
張凡坐在車裡,總覺的能聞到一股橡膠的味道,開著空調也壓不住鐵皮傳來的熱度,“晚上吃點啥?”
來的路上,白秘書早早就給張凡打了電話,讓張凡第二天早上去辦公室,領導還在來的路上,他們現在還在首都。
張凡在茶素現在反而沒有這麼輕鬆,醫院的事情太多,就算現在有些急診不會當時通知張凡,但總是有一種放不下的感覺。
到了鳥市,張凡反而徹底放鬆了,有像是反正有個子高的在前麵的感覺。
老陳是懂張凡的,自家的院長雖然好嘴,但也上不了什麼檔次,一頓酸辣出頭的羊雜碎就能吃的滿口生津的人,小街小巷蒼蠅館,是最好的打發的。
呼啦啦的一群人,要不是王紅穿插在這群板寸的人群中間,老板還真的以為江湖又開始亂起來了。
清晨,張凡早早就去了辦公室,因為白秘書已經在招待所等待了。
“知道你忙,不過昨晚回來的太晚,隻能拖你一晚上了。沒吃吧,咱們一起吃早飯,邊吃邊說。”
從班長臉上根本看不出是好事壞事,張凡雖然望聞問切的本事不小,不過也得分人。“少喝點稀飯吧!”
張凡在食堂裡嫌棄的看著鳥市的內部食堂,主管食堂的後勤主任大清早的就一頭的汗水。
少喝稀飯,早些時候有人提出來以後,很多人不以為然,甚至還會跳出來罵人。說是老祖宗喝了幾千年。
話是不錯的,可時代再發生變化的。
當年老祖宗喝稀飯,可老祖宗也沒有中午紅燒肉,晚上吃飽喝足了大半夜的又去吃頓小燒烤啊。
稀飯主要是澱粉,澱粉直接轉化為葡萄糖,這玩意怎麼說呢,對於現在的真是降不住的。
控血糖控血壓,這些慢性病中都帶著一個控字,
而且很多地方的還有一個習慣,喝稀飯再弄一跌小鹹菜,吸溜吸溜的喝一大碗的白米稀飯,然後再嗦著鹹菜,臉上帶著無比滿足的享受。
說實話,一碟鹹菜這一天的鹽攝入就差不多夠了!
“兩個事,有好有壞。”
“第一個事,茶素國際醫科大現在到底是什麼水平?有沒有211的水平,能不能通過專家組的評估?
如果沒有,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茶素醫科大起步晚發展時間短,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領導一說,張凡有點上頭了。
其實這就是止血明膠的威力還在發揮著,止吐藥那麼賺錢,就像是個下金蛋的母雞一樣,說實話彆說上級了,鳥市領導都不怎麼上心。
但明膠不一樣,都不用張凡伸手要,這不就開始送了嗎?
“怎麼沒有?其實我們國際醫科大已經有九八五的水平了,您要是每年多給撥點款,衝擊世界一流都沒問題。”
領導楞了片刻,他仔細的看了看張凡,心裡隻有一句話:對麵的這個人,怎麼能如此的厚顏無恥。
“嗯,態度不錯,勇氣可嘉,不過一步一步來。”領導忍了好幾下,臉頰的肌肉就像是跳跳糖一樣,還是昧著良心誇了一句。
“第二個事情,可能歐美會對咱們進行高參數流式細胞儀和特定質譜設備的禁售。茶素醫院這邊可能會有影響,你提前做一些準備。”
張黑子聽完,第一個事情肯定是好事,不說什麼名氣不名氣這些虛無的東西,最起碼國際醫科大進入一個門檻了,可以說以後不用了一點經費來鳥市化緣了,咱們是國家的人了。
這個可是實打實的好處啊,普通高校撐死了一年也就幾個億的經費,而進了這個門檻最少每年十幾億起步。
鳥市多少再給一點,教育這邊再給一點,張凡去部裡再弄一點,茶素醫院貼補一點,最起碼至少經費方麵能和水木大北這一類的看齊吧。
有了梧桐樹,還怕不來金鳳凰嗎?
至於第二個事情,上級得到了消息,而且這個事情還真是奔著張凡來的。
茶素醫院如果一直研發止吐藥這一類的,歐美會拿著錢來砸,但張黑子自從有錢以後,就變的不可愛了。
先結核,後明膠,現在又開始弄腺體,這玩意要是放在軍事行列,止吐藥一類的大概就是輕武器,而後麵的這些就是快遞了。
尤其是免疫類的,這玩意研究的就是人體防禦最基本的問題,而且張黑子又是油鹽不進,甚至連一些科學會議都不參加,這能如你的願?
“這怎麼辦?要不趕緊多買點儲存起來?”
張黑子不太懂這裡麵的道道,他可以說是被保護起來的,早些時候吃過一點苦,但出頭以後,幾乎就是伸手要吃的,有人就趕緊送吃的,伸手要喝的,上麵趕緊給喝的。
這種事情,他一聽,啥章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