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已經拿著一幅作品走過來了。
“喏，這就是林老師今天寫的。”
許滿滿打開那作品，默默念著，“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這是一首詩，也是一首歌，許滿滿曾經讓孩子們排練過這首歌。
“這是林老師用來激勵孩子的吧。”許滿滿問道。
王主任本來想回答許滿滿的，可他看見林春生正向這邊走來。
“諾，他來了，你可以跟他本人聊了。”
許滿滿轉身，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那個人，忍不住揚起嘴角。
這個書法老師上輩子一定是個超級好人，所以老天爺才會讓他這輩子不但寫字寫得好，而且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雖說看著總覺得有股子清冷的調調，但沒關係，長得好看才是最重要的。
老師長得好看，學生上課才更有勁嘛。許滿滿暗自發笑。
王主任突然偷偷湊到許滿滿耳朵旁。
“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小林老師嘛，就是有點不怎麼愛說話，反正我這一天，是沒見他說過幾句話，你……擔待著點……”
“好的，沒事，我不看重這個。我隻看中老師的書法造詣。”許滿滿一邊說著，一邊淺笑著將目光望向林春生。
王主任默默走開了。
對林春生這個千年大冰塊，王主任和機構領導也很無語。要不是因為林春生有背景，且多少有點名氣，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在這待著的。
來了這一個月了，接了幾個學生，學了半節課都受不了，要求換老師了……彆說學生，連他們都受不了了……
許滿滿看到大師向自己緩緩走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林春生一臉冷漠地從她身邊走過，根本就沒注意到許滿滿。
“林老師……”許滿滿叫住林春生。
近看才發現，這林春生的皮膚真是超好啊。隻是他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老沉。
這樣看，許滿滿還是不能確定林春生到底有沒有自己大。
空氣大概也就凝固了那麼十來秒吧。
許滿滿想等林春生回應，林春生卻半天沒擠出一個字。
“嗯……那個，林老師你好，我叫許滿滿，我是來找你學書法的。”
嗯，非常謙卑，非常有禮貌，非常像一個乖學生……許滿滿對自己的態度很滿意。
“嗯。”
嗯？？？就一個嗯？什麼鬼……多說一個字難道會傷他千年元氣？
林春生說完就想走。
許滿滿突然拉住林春生的衣服。
林春生回頭。
“課程時間表？能否給一張？”許滿滿露齒一笑。
“嗯。”林春生點點頭，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扯著她衣角的女人有些可愛。
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他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