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江先生請彆告白!
許滿滿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其妙,這林老師突然生氣是什麼意思,她不過是禮貌性地問一句,難道自己問錯了話?
“林老師,很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今天已經夠麻煩你了。”
許滿滿上一世,覺得麻煩何正君是一種幸福,何正君也演足了戲,在結婚前,各種幫她,接送服務相當到位,以至於許滿滿就陷進去了,這一世,她不想總是麻煩彆人,她總覺得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堅決不需要彆人幫忙,就算麻煩了,也要找機會報答彆人。
總而言之,她想要的是乾淨利落的朋友關係,而不是互相牽扯不明不白的那一種,隻有孤身一人,許多事情才能完成得又好又快。
林春生卻覺得許滿滿有些不近人情,他們明明已經這麼熟了,可許滿滿對他還是這樣客套,這讓他很受傷。
“你聽著,我,你可以隨便麻煩。”
許滿滿正琢磨著林春生這話的意思,林春生又說了一句“走啊,還等什麼。”
語氣裡全是平時許滿滿態度不認真時,林春生會有的那種嚴厲。
一路上,許滿滿不敢多說什麼話,林春生的低氣壓一直在持續,而許滿滿也在琢磨那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可以隨便麻煩,她的老師這是在抱怨她對他太客氣了?
許滿滿想了一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通了。
像林春生這種性格的人,平時一定沒什麼朋友,現在,林春生一定不僅僅把她當成學生,而且還拿她當朋友了,所以他才會覺得生氣。
到了許滿滿住處的樓下,林春生把車子熄了火,許滿滿想開車門。
“彆動!”林春生的聲音像是命令。
不動就不動。老師生氣了,她才不想再惹他。
林春生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邊,幫許滿滿把門打開,許滿滿乖乖下了車,又乖乖地衝著林春生微微點頭說了晚安謝謝之類的話,轉身就想上樓去。
林春生握緊的拳頭突然鬆開了,他伸手抓住許滿滿的胳膊,把她拉住了。
許滿滿心裡一驚。
什麼意思,抓她乾嘛,老師生氣了難道還會打人?
“你的藥,記得按時吃,晚安。”
林春生說完,鬆開了許滿滿,直接上了車,啟動車子,出發,動作乾淨利落。
許滿滿看著林春生離開,自己在心裡默默說了句謝謝。
她隻是不相信這世間有愛情這種東西了,並不是拒絕了世間其他的溫情。許滿滿告訴自己,人與人之間,或許不僅僅隻有愛情值得去珍惜。
比如她和林春生之間的師徒關係,也是值得她珍惜的。
正想轉身上樓去,身旁一輛黑色車突然開了燈,燈光明晃晃地,直閃她的眼。
許滿滿後退幾步,用手擋著自己的眼睛。
江木森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眼神裡的落寞已經和夜色消融在一起,他儘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而不是一個為剛剛所看到的場景感到心慌吃醋的男人。
“許老師,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就直接在這兒等你了。”
許滿滿把手放下,眨巴眨巴眼睛,看清是江木森,“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你這燈,亮得有點過分了啊,下次再閃我,我找你賠償精神損失費。”
“沒問題。”江木森微微笑著。
“奧!你看我這腦子!”許滿滿猛地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啊,今天我這一下午課,後來又發燒進醫院輸液了,手機沒電我也沒充。真的不好意思,那個,你等等,我現在就把項鏈取下來還你。”
許滿滿把藥放進包裡,伸手去解那項鏈。
江木森一愣。很絕望地呼了一口氣。
原來她以為他在這兒等她是為了拿回那條項鏈?
在她心目中,他江木森就是一個這麼吝嗇的男人?
“我不是來拿項鏈的,我隻是想來跟你說一聲生日快樂。”
江木森眼裡的溫柔像夜色裡的那一抹清輝,隻是他的溫柔在黑夜中難以辨清。
“太客氣了,哪裡需要你這樣跑一趟。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既然來都來了,那項鏈也趕緊拿回去,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我可還不起。”
許滿滿直接抓起江木森的手,把項鏈放了上去。
“這項鏈,本來就是想送給你的,當做生日禮物。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幫忙。我幫你戴上,可以嗎?”
許滿滿震驚,“小遇爸爸,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可是你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承受不起啊。你就放心吧,孩子在我手上學東西,我會用最認真的態度去教他的,絕對不會馬虎了事,而且,我們古韻會對每個孩子負責到底,來了,就一定要寫一手好字離開。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吧。心意收下了,晚安。”
江木森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可他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口,也沒辦法現在就請求許滿滿和他交往。
因為他害怕,害怕許滿滿會拒絕他。
在商場這麼多年,那麼多燙手的項目,那麼多次需要賭上全部身家的投資,他都不曾眨眼過。直接乾脆,一擊就中,快準狠,這些字眼是商界對江木森的評價。
可是這樣一個商界投資狠才,在遇到許滿滿之後,卻慫了。
“許老師,你等等。”
江木森打開後座車門,從車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