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到達地下停車場時,恰巧江木森的車也剛停下。
許滿滿還沒醒,林春生不想吵醒她,便微微開了車窗透氣。
即使隻開了三分之一,那也足夠江木森路過的時候看清許滿滿那張熟睡的臉。
林春生正側著身子,認真看著自己車裡熟睡的女人,長長的眼睫毛溫柔地落在下眼皮,嘴角還微微露著笑意,像是夢見了什麼美好的東西。許滿滿算不上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美人,但越看,他越覺得心裡頭像是被什麼填滿了,即便她今天說她完全接受不了姐弟戀。
江木森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心裡突然哽住了什麼。
這種濃烈的酸醋感,讓他心裡亂成一團麻,揪在一起,沒法解開。
林春生……這個男人,果然對許滿滿虎視眈眈。
難道許滿滿不肯接受自己是因為林春生?想到這個可能,江木森心裡又一陣刺痛。
是不是自己太過自信了,一開始總覺得時間長了,許滿滿一定能看到自己的真心,一定會和他在一起。
卻忘記了,許滿滿是個相處久了,越發會讓人沉陷在她散發的魅力中的女人。
不行,不能讓林春生得逞,看著他那一幅彆吵醒我女人睡覺的眼神,江木森就想揮拳頭。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特彆是這種靠心靈感應的情敵。
林春生看著窗外的江木森,眉眼全是掩飾不住的得意,“江總來得還挺早的。”
“有大餐吃,自然要積極一些。”
許滿滿猛地驚醒,下意識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到了嗎,是不是到了?”
江木森,既然他要壞他林春生的好事,那就必須得讓他看看,什麼叫師徒情深。
林春生又做了那個動作,將半個身子側到副駕駛,覆蓋住了許滿滿,輕輕幫許滿滿把座椅挪了上來,順便幫她把安全帶也解開了。
許滿滿剛睡醒,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曖呀昧,隻當林春生是在幫她的忙,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說了聲謝謝老師。
下車後才看見,車子旁站了個人,這人看著她的眼神很是奇怪,一雙眼裡似乎裝滿了悲傷,像是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可又在刻意恢複著他平日溫潤的紳士形象。
“江木森,好巧啊,你怎麼也在這裡?”許滿滿在江木森麵前,已經不會再刻意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哈欠連連,也出口自然。
“不巧,我也是古韻合夥人,滿滿這麼快就忘了?”江木森順手幫許滿滿關上車門,關車門的力度有點大,林春生一聽就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居然拿他的車出氣,很好,這一筆賬,他林春生記下了。
許滿滿一拍腦門,“對對對,我怎麼給忘了。師兄說了,要不是你資金到位得迅速,古韻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裝修好。雖然是古樸雅致的簡單裝修,但用材用料都是頂級的,最安全最環保的,多虧了你呀。”
“共贏的事情,不談多虧二字。”
林春生已經鎖了車走到許滿滿身邊,他目光緊鎖許滿滿,“走,吃飯。”
林春生轉身就走,許滿滿追了上去,看著江木森和他們倆有一段距離了,這才小聲對林春生說“林老師,江木森可是我們古韻的第一投資人,師兄肯定希望你能對他客氣一點的,你說是不是呀?”
“我對他很客氣啊。”
他都那樣用力關他車門了,他沒抽他已經很好了,還要他怎麼客氣?
許滿滿似乎察覺出了林春生有那麼一絲不悅,便乖乖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江木森追了上去。憑什麼要讓他一個人站在後麵。
傅思明站在包廂門口等他們,一臉的春風得意,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最近的事業發展得很順利。
江木森理所當然坐了上席,許滿滿沒想到傅思明會把她當做功臣讓她坐在了江木森的旁邊,林春生沒被安排,很自覺得跟著許滿滿坐下了。
古韻裝修隊的老板也是江木森的兄弟,江木森在他的公司自然也是有股份的,所以傅思明也邀請了這位老板,開了席沒多久,傅思明便開始舉著酒杯敬酒,敬了一圈,要輪到許滿滿了,江木森和林春生兩人同時伸手按住了許滿滿的杯子。
許滿滿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個人。
“怎麼?看不起女人?拿開拿開,這麼開心的時候,隻準你們喝酒,我就不能喝了?”
許滿滿直接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師兄,我雖然隻是個小小的合夥人,但我會儘全力,和你一起把古韻做大做好,畢竟,這是我們曾經的夢想。”
一杯酒下肚,許滿滿突然說出幾句豪言壯語。
不過,她說的是實話,當年他們一群人的確商量過畢了業就開個書法培訓機構,教孩子們寫中國字,傳承中華民族的國粹。隻可惜,畢業之後,麵對現實,大家隻能拚命找工作,當初的這個夢想,幾乎都被忘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