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個女人看著就倔,她的倔隻是她的保護色而已。撕掉這層外衣,這女人的內心該有多柔軟和易碎,江木森很想知道。
因為他很想保護她,很想成為她想哭就哭,想痛就痛的那個人。
許滿滿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她小時候的故事,去掉那些委屈,她隻撿有趣的說。
哪次因為調皮受了傷,因為乾活流了血……
江木森八折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在了心裡。
“哎呀,儘顧著跟你聊天,我都忘記去炒菜了。”許滿滿像轉身往廚房走去,她的手又被江木森一把拉住。
“回來,坐著。我已經叫了飯菜,很快就到。”
許滿滿這才發現,江木森還和剛剛一樣,隻裹著浴巾。
她猛地抽回手,臉刷的一下紅了。
“你你你,趕緊去穿衣服。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你都看了這麼久了,現在才想起來臉紅害羞?怎麼樣,我身材是不是很不錯?”江木森一臉壞笑。
許滿滿看著他,無語地搖頭,“江木森,我真想把你這副樣子拍下來發給他們看,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男人。”
江木森哈哈大笑,回浴室穿衣服去了。
出來的時候,他穿上了一件乾淨的白t,一條淺灰色休閒褲,外邊搭著一件輕薄的外套,他像一陣清風,從浴室裡緩緩出來。
門外突然想起摁密碼的聲音,進來一個中年婦人,看著慈眉善目的,身上穿著乾淨清爽的衣服。皮膚很好,許滿滿看不出她具體的年齡。但這張臉看著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兒已經看過了。
看著大概是江木森家裡的什麼人。
“滿滿,這是張姨。張姨,這是滿滿,之前是小遇的班主任。”江木森連忙介紹兩人給彼此認識。
“你好,滿滿。你長得可真好看,一看就是個溫柔賢惠的好姑娘。”
額……一來就得這樣誇著相互認識嗎?
這還不簡單,誇人嘛,她也會。
“哪有,張姨才是氣質滿滿呢,要我說,就得叫姐姐,叫什麼姨啊,是吧姐?”
張姨瞬間笑得歡了,“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還當你姐,我起碼比你大了兩三輪,就這年齡,你還敢叫我姐?”
“我不信,姐你最多三十五。”許滿滿仰著頭,故意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
“哈哈哈哈,木森啊,你看看這小姑娘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難怪木森每次提到你都心花怒放的,果然是個暖心暖肺的姑娘。”
“張姨,她也就在你麵前這麼暖心暖肺,在我麵前,就是一隻小狐狸,好不容易給我抓住尾巴了,一溜煙兒,又給她跑了。”
張姨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獅子頭,辣椒炒牛肉,油淋小白菜,土豆燜雞……
許滿滿看得忍不住咽口水。
“張姨,這都是你弄的嗎?簡直了,您是新東方畢業的嗎?”滿臉的崇拜之色溢於言表。
“木森不做飯的時候,就會讓我送飯菜過來,我家就在這不遠。我和木森媽媽是一輩子的好姐妹了。當年啊,木森家日子好起來了,我們家還窮困著,都是木森一手把我兒子帶起來了,我們家這才也好起來。說起我兒子,你肯定也認識吧。我兒子叫江辰東。長得可帥了,現在不做生意了,回到他的老本行,當醫生去了。”
許滿滿嫣然一笑,“認識認識,我認識,當然認識了。您兒子是真的帥,我可從沒見過長得這麼帥的醫生。”
聽到這話,江木森很不悅的乾咳著從書房出來,他已經把自己的手臂重新綁起來了。
張姨見了,立馬走上前去,緊張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碰。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受傷了?有沒有去找小辰看看啊?”
“沒事,張姨,脫臼而已,小時候不經常這樣。放心吧,一個星期後就好了。”
“你還說呢,你們兩個人,小時候天天爬樹掏鳥窩,要不就是下池塘摸魚,沒有哪天是消停的,村裡老人最怕看到你們兩個偷東西,追不到啊。”張姨自顧自地講著,全然不顧江木森已經急紅了的臉。
“哇塞,這些菜一看就好吃,不愧是我張姨做的!”故意大聲糊弄過去,轉生在張姨的耳朵邊嘟囔,“我的親姨啊,你多少給我留點麵子。那都是小時候調皮不懂事,我現在可是成熟穩重的男人。”
許滿滿聽到這話,差點沒忍住笑。
張姨早就懂了。江木森這小子是賴上人家姑娘了。這還是她頭一次見江木森把姑娘帶回家,江木森對這姑娘的重視程度,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既然如此,那她得好好幫幫這小子。
畢竟,他還有個兒子。這天底下又有幾個姑娘願意心甘情願地跟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