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江先生請彆告白!
江木森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位朋友的肩膀上,“兄弟,給點麵子,我好不容易找著媳婦,能不能彆說得我以前像是多沒市場一樣?”
嘴裡是這麼說,可他心裡和眼裡對那個朋友卻是無比地讚賞。這樣一句話完全抵過他十句解釋。
那人走後,許滿滿一臉壞笑地看著江木森,“看來,你以前的確是個獨行俠啊?不會真的沒有過吧,我怎麼還是這麼不信呢?”
江木森攤攤手,“人家都這樣說了,你愛信不信,反正你信不信你都是我的了。”
李莎的一個朋友已經拿著話筒在那朗讀一首自創的莫名其妙的詩歌,看樣子,那估計是個對李莎情深已久的男人。
“啊,我的女神,你就這樣回來了,帶著我對你的思念。啊,我的女神,你像那天上的明月,即便離我那麼遠,我依然每夜每夜地把你守望著。你是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女神,你是這世間最閃亮的那一顆星辰。今夜,就讓這顆閃亮的星辰為我們彈奏一曲美妙的鋼琴曲,大家掌聲有請!”
李莎走了上去,搶走他手中的話筒,“恩恩,剛剛這個神經病說的話,大家就當沒聽到,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是誰放他進來的,在我發飆之前,你走吧。”
那位臉皮厚到不行的朋友居然當場下跪,緊緊抱著李莎的大腿,就是不放手,“不!打死我都不走,我都多久沒看到你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的女神大人!”
許滿滿笑得花枝亂顫,“他們這是在演話劇嗎?笑死我了,這男的臉皮也太厚了吧。什麼人啊這是。”
江木森舉起酒杯,悠悠地說了一句,“這男的啊,有臉皮厚的資本,市中心那棟最高的樓知道不?”
許滿滿點點頭,“知道啊。”
“他家的。”
江木森輕描淡寫地把這話說出口。許滿滿卻要驚掉下巴了。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神仙派對,許滿滿開始有些緊張了。是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可能就是個擁有幾棟樓的小土豪?
這位厚臉皮的小哥就是本市首富的兒子,正因為他是首富的兒子,所以他喜歡的女人,基本上沒有人敢喜歡,也沒有人敢明著和他爭,畢竟誰也不想得罪他,得罪他就意味著得罪錢和生意啊。所以,其實喜歡李莎的男人還大有人在,但礙於這位首富兒子的麵子,那些個喜歡李莎的都默默地主動退出了。
李莎在首富兒子麵前,高傲得像隻孔雀,她已經習慣了,她父親也不是什麼一般人,她才不怕什麼首富不首富兒子呢,再加上這人已經像快牛皮糖一樣黏在她身上幾年了,可這邊嘴裡說著喜歡她,那邊也沒看這位公子哥停下他吃喝玩樂的腳步。
人家身邊的女人,可從來沒缺過。
李莎知道,對他來說,她就是那即便費儘心思也得不到的女人,所以才顯得珍貴些,可如果有一天,他也能輕而易舉地得到她了,那她也就隻會成為他的一個屁了。
李莎以為,許滿滿對於江木森就是這麼一個存在,因為有些不一樣,所以會在某一些時刻變得獨特,等江木森清醒過來,發現許滿滿這個女人除了滿足了他某些欲念之外,在彆的方麵,她對他毫無幫助,江木森一定會馬上把許滿滿給甩掉。
其實李莎會這樣想也很正常,畢竟在這個圈子裡,多得是這樣的男人,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感情,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甚至有的時候,親情亦是如此。
李莎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鍵上像個芭蕾舞者一樣優雅地跳動著,在場的男人都看呆了,女人們都虛偽地發出哇哇哇的聲音。
李莎也明白,這裡的人,沒有幾個是真正把她當成好朋友的人,餘子衿算是一個吧,可餘子衿不肯來參加今晚的派對,原因是她沒心情,李莎也理解她,畢竟見到了幾年沒見的前男友,心情的波動一時沒辦法緩和下來也是正常的。
琴音繚繞在整個大廳,許滿滿看著坐在鋼琴旁邊發光發熱的那個女人,目光裡都是豔羨。她羨慕的是李莎從出生開始就可以享受最好的生活和學習環境,她能受到最頂級的教育,所以她從小就知道什麼是最好的,最優秀的。
誰不想成為這麼一個人呢,可惜命運就是如此的不公,偏偏就有她這樣的人,連最基本的父母之愛都感受不到。音樂總是能讓人產生無限遐思,李莎今晚彈奏的又是貝多芬的月光曲,曲調悠揚之處,許滿滿總是一不小心就沉陷進回憶裡,無法自拔。
她的目光空洞著,整個人像是調進了一個什麼漩渦,江木森試圖把她拉出來,可她就是不管不顧地沉溺在悲傷中。
一曲完畢,燈光亮起。
首富兒子誇張的讚歎聲也沒辦法把許滿滿從回憶中拉出來。
許滿滿想起了那些個抱著孩子流淚的夜,沒有人聽得到她的絕望和痛苦,所有人都覺得她活該受這樣的罪,彆人聽不懂,她走不脫,於是就那樣忍受著,咬牙堅持著,她曾經以為隻要孩子帶大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惜她還是親眼看到了何正君出軌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