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江先生請彆告白!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江木森要她們不能把這件事說給任何一個人聽。
他不想讓江小遇的奶奶知道這件事,江小遇對他的奶奶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可不過四五天的時間,綁架這件事不知怎麼就是傳到了江木森媽媽的耳朵裡,徐芬芳通過自己的方式找到趙欣然,沒有彆的目的,她就是純粹地想要給她一巴掌而已。
徐芬芳的脾氣雖然已經被歲月磨緩和了。但江小遇是她的命,趙欣然居然敢動她的命,那不是在找死嗎?
趙欣然接到徐芬芳的電話,聲音有些顫抖。
毫無疑問,如果徐芬芳不是因為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聯係她的。
趙欣然握著電話,看著穿衣鏡裡那個依然年輕動人的自己,嘴角一扯,笑了,也答應了徐芬芳的邀約。
她不怕徐芬芳,從來就沒怕過,徐芬芳現在的性子,她也摸清楚了,如果她想動手,那就讓她罵吧,如果她想動手的話,那就要問問她願不願意被她打了。
咖啡店裡,徐芬芳隻要了杯熱水,卻幫趙欣然點了杯沒加糖的咖啡。
趙欣然走進店裡,還沒到人來的時候,所以店裡幾乎沒什麼人,徐芬芳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已經在那坐著了。
趙欣然倒是挺佩服她的,十年前,是個死了丈夫的苦命女人,十年後的她,居然能活得比十年前還要年輕。
徐芬芳正捧著一本書在讀,看到趙欣然搖曳著身子走過來,立馬把鼻梁上的老花眼鏡取了下來,書本合上,對趙欣然做了個請的動作。
趙欣然不敢看徐芬芳的眼睛,隻那一眼,她就被徐芬芳目光裡的力量給震懾住了。
似乎被那樣的目光盯過後,她已經變成了一台機器,徐芬芳不管下什麼指令,她都會自覺照做,不敢有第二個動作。
“喝吧,剛上的,應該很好喝,你們年輕人,不都喜歡喝咖啡嗎?”徐芬芳指著咖啡,幽幽開口。
趙欣然的手不自覺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眉心迅速擰成一堆,“阿姨,這咖啡沒有加糖,太苦了。”
徐芬芳冷笑,“苦嗎?知道苦就好。我還以為你已經變成了個什麼情感都沒有什麼滋味都不知道的廢物呢。”
趙欣然放下咖啡杯,臉色變得很難看,“阿姨,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芬芳哦了一聲,一隻手放在書本上輕輕敲打,“怎麼,不叫媽了?不是要哭著叫我媽的嗎?”
趙欣然突然覺得徐芬芳的情緒好像突然就起來了,但她依然不敢輕舉妄動,“我也不是死不要臉的人。阿姨您說了不準我叫,我不叫就是。”
徐芬芳瞬間起身,沒有給趙欣然哪怕是一秒鐘的反應時間,身子彎著,她伸手在空中滑過一個弧度。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就此落在趙欣然的臉上。
趙欣然被扇得頭昏眼花,兩隻手捂著發痛的臉頰,眼裡淚光閃爍,似乎她立馬就能哭出來。
麵無表情的徐芬芳死死盯著趙欣然,“疼嗎?”她問。
趙欣然咬著牙,提起包想走人。
徐芬芳端起水喝了一杯,隨後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目光似冰寒到極致的利刃,語氣裡是容不得人抗拒的震懾感,“坐下!我沒讓你走,你敢走走看?”
趙欣然慫了,她真慫了。
她猜到她們之間的對話不會很友好,可沒想到徐芬芳這麼快就動了手。
趙欣然很想走人,可她挪不動步子。
“趙欣然,我之前就警告過你,離我孫子和我兒子遠點。這兩個人,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咖啡店裡的員工正默默聚在前台討論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母女?應該不可能吧,當媽的怎麼可能這麼狠?
婆媳?也不可能吧,沒必要跑到外邊來抽耳刮子啊,在家裡抽不就行了。
所以她們得出的結論是,這兩個人應該是原配和小三。應該是那個年輕的女人搶了這麼老一些的女人的老公,然後兩人現在正在因為這個男人的歸宿而爭吵,原配自然是有理的一方,所以她才能甩出這麼一個耳光。
店員的想象力很豐富,她們的樂趣在於猜接下來故事會怎麼發展。
趙欣然意識到了店裡的人正在討論她的狼狽,所以趙欣然決定挺直身子,繼續跟徐芬芳理論。
她永遠都是江小遇的媽媽,江小遇的身體裡流的是她的血,這一點,就算天塌了,也沒有人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