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江先生請彆告白!
許滿滿沒想到林老師會是這樣的態度,她眯著眼,小心翼翼地問,“我為什麼必須答應?”
林春生嘴角突然微微一扯,“如果你不答應,這二十四幅畫就不展出了。”
許滿滿急了,“展啊,為什麼不展出啊?這二十四幅畫必須展出。”
林春生拿起筆,舉到許滿滿跟前,“那你就題字吧。隻要你題字,那就展出,不題字,那我就立馬拿去碎紙機那兒處理掉。”
許滿滿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林老師怎麼會突然像個……像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許滿滿撇撇嘴,“可是,你真的相信我能寫好嗎?”
林春生的臉上沒有笑容,隻有認真而篤定的目光,“隻有你能寫好。”
許滿滿很忐忑,可是林春生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必須要答應,如果不答應,她就是在違抗師尊……
“那我醞釀一下?”
“你就在我這兒醞釀,我幫你潤好筆。”
許滿滿抬頭看著林春生,她似乎覺得林老師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林老師就這麼想她來題字嗎?
因為她答應了,所以他的心情更好了一些?
許滿滿掏出手機,點開自己寫字時會聽的音樂,耳機插好,她讓自己整個人都沉浸在緩緩流動的古典音樂中。
林春生坐在一旁,幫她把第一幅畫放在一邊,另一邊的紙上寫好了要題的字,林春生幫許滿滿潤好筆,擺好練習的紙,便走到一邊去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也不需要任何言語。
在這方麵的默契,他們早就形成了。
林春生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剛巧看到的是許滿滿的側臉。
許滿滿編了個辮子,辮子上邊還綴著一些布條,辮子落在許滿滿微微曲著的後背,優雅美麗。
一縷發總是從許滿滿的耳背掉下來,許滿滿時不時地把那縷發勾回耳背。
等那縷發又下來了,林春生突然有一種衝動,走過去幫她把頭發勾回去的衝動。
許滿滿終於把立春兩個字練習得很滿意了,伸手把那幅畫拿到身邊,她愣住了。
不知道該把字放那個地方好。
許滿滿下掉耳機,把頭朝林春生轉過去,林春生猛地收回他盯著許滿滿看的目光。
“隨你的心意放這兩個字就行。”
還沒等許滿滿開口問,林春生就猜出她想要問什麼。
許滿滿笑了笑,點點頭,尋了個留白處,把立春兩字添了上去。
等她落筆,林春生已經走過來了,什麼都沒說,隻是拿著那幅畫認真端詳,而後嘴角緩緩上揚,笑了。
許滿滿內心一陣竊喜,這種表情,說明她寫得還不錯。
“繼續。”
沒有讚揚的話語,隻有肯定的笑容,但這,對許滿滿來說,已經足夠了。
足足兩個小時,許滿滿才寫好這四十八個字……
期間,林春生想讓她休息一會兒,但許滿滿總是搖搖頭,不能休息,休息了,靈感就斷了。
寫字看似簡單,隨意勾勒這些筆劃便行了。
但其實寫一副作品的時候,卻是需要靈感的,要不然,寫出的字就會是生硬的,沒有靈動之美的字就像沒有靈魂的人。
許滿滿寫好最後一個節氣之後,小心翼翼地把筆放好。
然後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拔掉耳機,笑得像個孩子的許滿滿衝著林春生比了個耶的手勢,“我寫完了!林老師,我寫完了!”
興奮完之後,她眼神裡的光馬上又黯淡了下去,“可是,我寫得可以嗎?”
林春生把這二十四幅畫已經擺放好了,一張張並列放在那兒,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好與不好,你自己來看。”
林春生滿心歡喜,看著許滿滿在他的畫上落下那一個個充滿感情的字,就好像許滿滿提著毛筆在他的心上寫下一個一個的字。
許滿滿有些不敢看,但她還是邁著步子走到那些畫的麵前。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些畫的意境太美的緣故,許滿滿覺得自己的字似乎從未這樣美妙過。
可當她隻看著她的字的時候,許滿滿又生出一些不安來,“林老師,你說人家會不會專門挑著些字的毛病啊……”
林春生看著那些畫,“不會。因為他們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