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滿滿搖搖手,“走開啊,我還沒結婚呢。姐姐此時此刻,還是單身!”
“為什麼啊,不是說今天去領證嗎?”一個個直接就把話說出來,也不管自己是從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
“哎哎哎,我說你們一個個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給我老實說,是誰告訴你們的!”
這群人這才傻眼了,是啊,是誰告訴他們的……難道要把江木森捅出去嗎?
這件事就是江木森說的,他提前告訴他們是想讓他們幫許滿滿安排好晚上的課,順便出去慶祝……
“沒沒沒,我們都是猜的,畢竟已經求婚成功這麼久了,再不領證,黃花菜都要涼了。”於晟民趕快打馬虎眼。
“不好意思啊,讓大家失望了,我們今天沒有領證。”
反應最大的是青橙,“為什麼?為什麼不領證?”
要知道。隻有許滿滿領證了,林春生才有可能徹底死心,她才有機會靠近那顆冰冷的心,儘力去捂熱它啊。
這些人為什麼比她還著急,一個個都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滿滿趕快擺了擺手,“看你們一個個擔心的,放心吧,我的感情沒有出問題,我們今天隻是沒有時間而已。等著吧,一個個這麼激動,難道不知道我結婚意味著你們要出血了嗎?”
儘管關上了門,林春生卻努力去聽外麵許滿滿在說什麼。
聽清以後,內心的煩躁又湧了上來,林春生手裡握著的一支毛筆,就這樣被他自己猛地折斷了。
可沒想到,許滿滿就在這個時候敲林春生的門。
門沒鎖,許滿滿直接擰開進來了。
她的目光剛好就落在地上那支被折斷了的毛筆上邊。
順手撿起,然後認真研究這筆究竟是怎麼折斷的。
林春生的臉色淡漠到極致,“有什麼事?”
他的低氣壓,許滿滿感受到了,所以內心不禁有些打顫。
“我……我公眾號裡的粉絲說,能不能順便推一期我們合作的那個二十四節氣的畫?呼聲還挺高的,所以我來問問林老師你。”
察覺到許滿滿的聲音有些害怕,林春生努力調整了自己的狀態,“這種事不用跟我商量,你自己可以做決定。”
許滿滿握著斷了的毛筆,舉高問林春生,“林老師,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毛筆,為什麼它被折斷了?”
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毛筆,林春生的視線回到自己剛剛在寫的字上,“用不順手了,所以就乾脆把它折斷了。反正也沒用了。”
許滿滿總覺得林春生有些反常,但又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平時林春生也有這樣的時候,當他好不容易冒出的靈感因為來不及記錄從而消失的時候,他就是這麼鬱悶的。
所以許滿滿猜測,這一次應該也是如此。
便想著寬慰他幾句,“如果是因為作品,林老師大可不必如此不開心,這支筆斷了真的很可惜。林老師腦袋裡的靈感是源源不斷的,不必因為其中一個消失了就這麼氣自己。要不,這支筆送給我吧,我看上你這支筆很久了。”
許滿滿舉著筆,笑起來,像個孩子拿著糖遞到他麵前,對他說,“你彆生氣了,我這顆糖給你吃。”
“如果沒什麼彆的事的話,就先離開吧,畫你可以拿去掃描。”
林春生對許滿滿下了逐客令,因為他越是看著許滿滿,心裡越心煩意亂。
許滿滿乖乖離開。
可當她轉身之後,林春生又後悔了。
他明明是想看著她的,明明滿腦子都是這個女人,她好不容易在自己眼前了,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又把她給趕走了。
林春生真想給自己來兩拳。
那種想要伸手抓住她,不讓她離開,可是心裡又很清晰地明白著,許滿滿終究是不屬於他的那種絕望一直壓抑在他的心裡,像毒瘤,肆意生長著,沒有解藥,也沒有人可以拉他一把,把他從絕望中拉出來。
江木森趕到酒店包廂的時候,原本忐忑不安,可是他看到的卻是李莎和趙峰在沙發上坐著談笑自若的場景。
“李總也在啊。趙局長,電話裡您說有大事到底是什麼事啊?”
趙峰和李莎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一隻手搭在江木森的肩膀上,“能有什麼大事,大事就是我們今天坐一塊兒喝酒!喝酒難道不是大事嗎?”
江木森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江木森,你也太敏感了吧?就算對這個項目用了十足的心,也沒必要這麼在乎吧?看給你嚇的。”
李莎也起身,走到他跟前,笑得燦爛奪目。
江木森微笑點頭,語氣裡全是禮貌和客氣,“是,江某沒有李總這樣的氣魄。因為太在乎這個項目了,所以會擔心是不是項目出了問題。”
趙峰把兩人吆喝著上了桌,“趕緊,趕緊上桌,一會兒,我請的那些客人馬上就都要到了,都是局裡的,你們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