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動作實在太過自然,許滿滿都驚呆了,“太神奇了,我茶幾上邊怎麼會有一副五子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許滿滿是真的驚訝,為什麼江小遇像是早就知道它在裡邊一樣,直接就把這五子棋給拿出來了。
江木森坐在一旁很鎮定,因為他相信江小遇有辦法解釋。
江小遇蒙圈了,他怎麼會知道?他當然知道啊,因為這五子棋每次都是他自己放進去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這樣說,他的臉上立馬露出童叟無欺的笑容,純粹而真實,“我家的茶幾下邊每次都放著很多棋,搞得我這一坐下來就條件反射去拿棋了,沒想到還真有啊。許老師,您平時也喜歡下棋嗎?”
平時……她很努力地想,這五子棋究竟是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出來。
總覺得這個孩子和這副棋在一起的場景很熟悉,但是她偏偏就是沒法兒想起來,或許是什麼時候夢見過這樣的場景吧。
“這五子棋,大概是哪個孩子的吧,我記得我平時不會在這裡下棋啊。好啦,我們不糾結這五子棋了,聊正事吧。江小遇小朋友,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聊嗎?”
許滿滿的話,讓江小遇心裡邊有些難過。曾經,他經常來這裡找許滿滿下棋,有的時候,還會和江木森三個人一起下,誰輸了,誰就回家洗碗。
可是這些美好的回憶,許滿滿居然全部都忘記了。
江小遇總歸是個孩子。
難過起來,臉上立馬就顯露出一些沮喪。
江木森見狀,立馬替江小遇說話,“許老師,我們家小遇就是想來找您拜師。一對一的那種,不報課程,就想跟著您寫字和畫畫。學費不是問題,隻要您開口,我們就能拿出來。時間上,也完成配合您的時間。像暑假,我把他放在我身邊,他隨時都在這裡,您任何時候有時間,他都能學。”
許滿滿看著江小遇,江小遇的目光很認真,他一直盯著許滿滿看,似乎是在說,是的許老師,我就想跟著您學。
“所以,這是你爸爸的意思呢,還是你的意思?”許滿滿問他。
江小遇立馬站了起來,朝著許滿滿鞠躬,“許老師,這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請您收我為徒弟,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我會每天練習,我會每天讀帖。”
驚訝之餘,許滿滿很想為他鼓掌,這個孩子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而且他保證的這些東西,明顯就是一個學過書法的孩子才能懂的。
“孩子,你告訴老師,你是不是曾經學過書法啊?”語氣溫柔到江小遇想要哭出來,這樣的媽媽,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給彆人!
“許老師,我的確學過,但是因為一些事,中斷了,這一次學習,我不會再放棄了,我會堅持下去的,寫字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江小遇記得,這句話,是許滿滿告訴他的。
果然,許滿滿的反應如他所料,她覺得很震驚,這個孩子說出的話,怎麼她總覺得這麼熟悉。
“你說得對,孩子,這也是老師一直堅信的,寫字是一輩子的事情,如果我們能寫一輩子,一定會從中得到很多很多的快樂。”
“所以,許老師,您答應收我為徒弟了嗎?”江小遇的眉眼一彎,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笑起來的江木森。
許滿滿心裡是有疑問的,江木森說自己有未婚妻,結果現在跑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
果然,豪門的那些事兒,還真是紛繁複雜啊。
這些都跟她沒關係她喜歡這個懂事的孩子,這才是重要的。
“當然了!像你這麼懂事的學員,哦不,徒弟!我當然要收到囊中!肥水為什麼要流到外人田呢?你說對不對?好啦,今天我沒課,你可以留下,我們今天試試課。不過,江總,我知道您不缺錢。但是,我喜歡你兒子,所以,學費之類的事情,我不會要很高,差不多,差不多就行了。你一定能接受的,放心。等試完課,孩子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來聊聊學費的事情。”
江木森不住點頭,臉上一直掛著慈父的微笑,“好的,許老師,您說了算。我一切聽您的安排。”
許滿滿有些瑟瑟發抖,這位朋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個多大的老板嗎?
為什麼在她麵前,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可能會有的那種傲氣,莫非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越有能耐的人,脾性反而越是謙遜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總,您實在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們都是鄰居了,加上您又是我們的大房東,你這麼客氣,我以後可什麼都不敢拿您的了。”
“就是,爸爸,你沒必要跟許老師這麼客氣,我一定不會亂來的,一般那種壞學生的家長才會對老師這樣小心說話的。”
江小遇這一頓自誇頓時讓氣氛變得緩和自然了一些。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相視而笑。
林春生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