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辦法,他若是不摻和,那些人就會想儘辦法的弄死他。
“哦?朕的丞相今日倒是出來了,外人都說泥胎丞相,朕看也不儘然,都是誰散播的謠言,減宣,回頭好好查查。”
“是!陛下。”減宣連忙拱手答應一聲,心說這查個鬼啊,本來就不算是什麼大事,而且難道不是真的嗎?
泥胎丞相,神位公孫,處事兒寬(倪寬)……這不就是真實情況嗎?
但是既然劉徹要查,那他就要查,不管是不是有情況,都要一查到底,哪怕最後屁事都沒有……
那怎麼可能呢?
隨便找一個政敵扔出來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減宣嘴角出現了一抹笑意,瞬間便消失不見。
“臣,謝陛下關愛之恩。”石慶身體發抖的更加厲害了,尤其他還聽出了劉徹嘴裡的戲謔之意,更是惶恐無比,可是想到自己的家人,以及未來,隻能硬著頭皮道,“臣聽聞有人鼓噪陛下要建立繡衣衛,監督天下。
臣以為,此舉萬萬不可!”
“為何不可?”
沒等石慶提出理由,劉徹便將身體緩緩地前傾,一雙沒有絲毫波瀾的目光,緊緊地盯在這位泥胎丞相身上。
“一,一來,此事提出之人過,過於年幼,或許不了解天下。二,二來,若是讓,讓天下官員知道,天,天子不信任諸官,豈非,豈非大亂之始?
三來!據臣所知,天下官吏之中,雖有一些身具小小瑕疵,但曆經臣與諸位大臣教導後,便可改過,完全沒有必要設立繡衣衛。”
石慶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壓力極大的他,心臟怦怦直跳,因此在說完這些之後,出溜一聲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陛下,丞相所言極是,臣附議!”
“臣附議!”
“臣亦附議!”
“臣……”
……
一個個的官員,迫不及待的就站了出來。
其中包括大司農桑弘羊,禦史大夫倪寬,廷尉減宣,禦史中丞杜周,太常蕭壽成等。
洋洋灑灑,竟有數百人之多。
霍嬗看到之後,小心肝都隨之震顫,他偷眼撇了一下劉據,隨即猛然一步竄出,大聲道,“臣,霍嬗附議!”
石慶……
桑弘羊……
倪寬……
減宣……
杜周……
衛青……
公孫賀……
其他百官……
他們都傻了。
此時的他們,心中隻有一句話要說,而且還臟的汙人耳朵。
望著那一道道身影,霍嬗小心的抬起頭,大叫道,“陛下,不可啊,臣覺得此舉絕對不可,誰提出,誰該殺頭!
您想想,若是天下官員知道您監督他們,那他們怎麼可能會服呢?
萬一,到時候有人造反,舅公…大將軍年邁多病,臣又未能繼承父親遺誌,到時候恐怕是山河社稷都將遭殃。
您可以看看,這朝堂之上,每一個人都是那些反賊的助力啊,他們但凡為天下著想,就該知道這是一件好事,否則若是無人監督,那怎麼能行?!
想想,到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手握數萬兵馬,加起來數百萬兵馬,然後還有這些大人們,若是他們打開宮門……
哦,臣看錯了,幸好徐自為徐郎中令(104年改光祿勳,掌宮殿警衛)沒有站出來,還有符離侯,衛尉路博德……
呼呼呼,還好好好,嚇死臣了!
舅公,您彆瞪我,那些家夥手握大權,每個人都有兵有馬的,小子能不怕嗎?”
“咳咳咳!”
衛青差點氣吐血,他是因為這個瞪霍嬗嗎?
不是啊!因為這話就不該說……造反是說話就能成的嗎?
“舅……大將軍彆生氣,小子退讓,退讓了,再不敢與諸位為難,小子不想被人殺了,等我長成,手握重兵之時,一一把他們手中的兵馬擊垮,再說彆的。
嗯,就這麼乾!
諸位大人,你們彆這麼看著我啊,我很怕的,姨公!不不不,陛下救命!”
霍嬗出溜一下就跑了上去,躲在漢武帝身旁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