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元帝對唯一的妹妹感情深厚,非但沒有被打擾的不悅,反而覺得正好歇一歇。
“皇妹這個時候進宮,是有事麼?”
“好些日子不見皇兄,來看看皇兄。”
昭陽長公主的生辰自然少不了興元帝的賞賜,生辰宴卻沒能去,這就是皇家的束縛了。
興元帝一聽,臉上笑容更多了,順口問起了生辰宴如何。
生辰宴才過去不久,這個話題正在昭陽長公主預料中,她笑著說了些生辰宴上的情況,突然皺眉。
興元帝饒有興致聽著,見昭陽長公主如此,忙問“皇妹怎麼了?”
“倒是發生了一件事,現在民間還在流傳,不知道皇兄有沒有聽說。”
興元帝看了大太監孫岩一眼。
孫岩微微彎腰,沒吭聲。
興元帝當然不會要求外頭有什麼事宮中內侍都能知道,搖搖頭道“皇妹說說發生什麼事了,竟然還能傳到外邊去。”
他了解妹妹不是那種愛張揚的,哪怕是整四十這種生辰宴請的人也不多,能傳開可見這個事情不一般。
“臣妹也是後來才聽說的。熠兒去給寇姑娘敬酒,一來二往喝了不少,直接喝倒了……”
慶王名熠,陳熠是他的大名。
興元帝聽得直皺眉“是重陽那日救下芙兒的寇姑娘?”
昭陽長公主頷首“正是。皇兄也知道我不喜熱鬨,生辰宴請的人不多,但寇姑娘對芙兒有救命之恩,若是不請,世人該笑咱們皇家涼薄了。”
“皇妹做得對——”興元帝話一頓,臉色難看起來。
老二在姑姑宴席上找女子喝酒已是不像話,結果還被人家姑娘喝倒了,簡直丟人現眼!
“年輕人多喝了幾杯酒,行事恣意些不算什麼事,就是沒想到還有後續。”
“什麼後續?”興元帝追問。
“固昌伯世子聽說了熠兒和寇姑娘拚酒的事,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怎麼,竟然也跑去找寇姑娘拚酒……”
興元帝一聽昭陽長公主提起戴澤,狠狠一擰眉。
又是這小子!
昭陽長公主告戴澤的狀是假,告慶王的狀是真,卻不能直接把矛頭指向慶王“臣妹生辰宴邀請寇姑娘本是為了表達謝意,沒想到卻給她惹出麻煩來。說不定固昌伯世子就是因著重陽那日的事對臣妹不滿,跑去為難寇姑娘呢。”
“這個混賬。”興元帝罵了一句,安撫妹妹,“皇妹彆氣了,回頭我讓固昌伯好好敲打一下那小子。”
昭陽長公主臉一板“子不教父之過,固昌伯確實太縱著他兒子了。”
興元帝點點頭,眼神閃了閃。
戴澤固然該罵,老二也很不像話,他這個當父親的也要敲打一下。
昭陽長公主察覺兄長神色變化,暗暗滿意,於是提出告辭。
“皇妹等等。”
昭陽長公主停下腳步。
“咳,固昌伯世子找寇姑娘拚酒,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