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看著林清音的眉眼彎彎的樣子心裡琢磨著,彆看大師算命的時候高深莫測,其實平時還是挺可愛的。
白天補課,晚上補作業,早上起來還要打坐修煉,林清音恨不得把這剩下的暑假全都利用起來,一分鐘都不要浪費。
薑維足足用了三天半的時間才把高一的數學書講完,簡直是拚了老命在幫林清音補課。把數學書合上,薑維鬆了口氣,眼睛在剩下的課本上搜尋“下午我們補什麼?”
“下午給你放假,明天也不用過來了。”林清音拿出來兩本作業遞給他“我看靠我自己開學前是補不完作業了,這兩本就拜托給你了,希望你後天來給我上課的時候這上麵已經寫滿了正確答案。”
薑維看著被林清音強行塞進懷裡的作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不是說隻幫你補課嗎?怎麼還增加了代寫作業的活呢?”
林清音樂嗬嗬的看著他“你爹答應的。”
薑維想起自己親爹賭氣說的話,無奈的把作業本裝了起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的父債子償?”
林清音點了點頭“這樣理解也沒錯,看在你這幾天這麼辛苦的份上,我送你一卦,明天和你爸媽在家呆著,記住千萬不要出門。”
薑維心裡一凜,神色也多了幾分凝重“是不是陳玉成要上門了?我要不要提前做些準備,比如說擠點血什麼的?”
林清音伸手勾住薑維印堂處的紅黃之氣,飛快的在他命宮處畫了一道看不見的護身符“你什麼都不用做,就看著他怎麼把自己作死就行了。”
摸了摸林清音碰過的額頭,薑維頓時覺得心裡踏實不少。
“後天下午三點,你到公園來找我!”
這三天,林清音的話一直在張建國的耳邊徘徊。
他家其實並不是住在市民公園那一片的,隻不過是因為最近一直失眠睡不著覺,為了不影響家人休息,張建國總是天不亮就出門,走到哪兒是哪兒,等七八點鐘再回家。那天恰好路過市民公園,他就順腿進去了。
到市民公園才轉了小半圈就見一棵足足有兩三個人粗的古樹下圍了不少人,他好奇的湊過去看熱鬨,發現是一個不大的女孩子給人算命。起初他不以為然,這些年他也見過不少算命的,可哪個不是四五十歲往上,這麼大個小丫頭能算出什麼。
可誰成想看了一會兒以後,張建國就有些驚訝了,這小姑娘基本上什麼都不問,光憑寫的字或者是算命人的麵相就能看出人家要算的是什麼事,光這一手他認識的那些算命的先生就比不上。
一轉眼預約的十個人算完了,等下回算命就要七天以後了,旁邊的人都爭著搶著要報名,張建國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見那年紀很小的大師點了一下他,讓他後天下午三點到公園來找她。
張建國當時和那個小大師對視了一天,對方眼睛十分清亮,卻有一種能將人看透的感覺。
錢早就準備好了,可張建國卻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赴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建國看著電視櫃上擺著的孫女的照片終於下定了決心,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包出了門。
八月份的下午三點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曬的人頭皮發燙,早上還有不少人的市民公園此時連個人影都瞧不見。
張建國也沒有心思躲陰涼,一路低著頭數著腳下的方磚,等挪到古樹下的時候他下意識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正好是三點整。
林清音依然是盤腿席地而坐,看外貌白白嫩嫩的年紀也不大,任誰也猜不出她居然是個算命大師。
“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你還沒想好嗎?”
林清音清亮的聲音直擊張建國的心底,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張建國遲疑的看了林清音一眼,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家裡最近有些不順,我想算算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克著了。”
林清音輕輕的撫摸了下手裡的龜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死一傷一病,是挺不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