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帽子,毫不掩飾的後退了一步,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我嫌臟。”
陳玉成猛的眯起眼睛,臉上依然掛著假笑“薑維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對乾爸這麼說話?”
“你好意思當我的乾爸?”薑維冷冰冰的看著他“我的氣運好用嗎?是不是這兩年發財發的很爽?”
陳玉成看了看薑維,又看了看薑維身後麵無表情的薑父和薑母,表情有些猙獰“你們知道了?”
薑父將那對玉墜丟到了陳玉成的懷裡,深深的看了陳玉成一眼“在我落魄的時候所有人都看我笑話,隻有你經常上門來看我。我一直覺得這一生有你這樣一個兄弟足矣,卻沒想捅我刀子的就是你這個好兄弟。”
陳玉成捏著手裡的玉墜忽然笑了起來“你要是把我當好兄弟就不該一個人悶聲發大財,你若是早讓我沾沾薑維的氣運,我當初也不會到那種走投無路的地步。”陳玉成笑著笑著聲音冷了下來“你知道我為什麼隔三差五就來看看你嗎?因為我得哄的你高高興興的才能讓你不把那玉墜摘下來呀!”
見到陳玉成如此無賴,薑父心裡那種壓抑的痛楚突然間煙消雲散“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陳玉成你好自為之吧你!”
陳玉成見撕破了臉反而無所顧忌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家的,也十分明白這術法破了的後果。他今天帶著做法的大師過來,其實心裡是抱著期望的,期望薑家隻是意外將玉墜打破,自己還有補救的空間。
沒想到事情直接發展到了最壞的結果,那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徹底的將薑維的氣運挪到自己的身上。
抱著同樣目的還有陳玉成請來的大師李青嵐。
李青嵐從小和師父學了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靠給人做法下咒賺些不義之財。這種人惡事做儘氣運本身就不會很足,他在事事不順的時候遇到了陳玉成。
當時陳玉成請他是想看看家裡的風水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正巧薑父讓薑維給陳玉成送東西,李青嵐看到鴻運當頭的薑維嫉妒的眼睛都綠了,等人一走就給陳玉成出了奪運的主意,陳玉成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和李青嵐一拍即合,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兩個靠竊取薑維的氣運發了家,起初陳玉成還有些忐忑不安,可後來順風順水的就有些飄飄然了,能乾的不能乾的都敢沾手,總覺得他有這麼強的氣運肯定不會出事。李青嵐更是如此,他本身就心術不正,學的也是邪術,這兩年仗著竊取來的氣運壞事做儘。
就在兩人有些忘乎所以的時候,陳玉成的公司先被爆出了產品質量問題,緊接著第二天偷稅漏稅的事也藏不住了,現在他非法集資的事已經開始立案調查。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李青嵐來找他,說自己為了追求刺激想豪賭一把沒想到把家當全輸了進去不說,施法害人時又遇到了意外,五臟六腑都受了損傷。
兩人碰麵一合計都覺得是之前做法的玉墜出問題便趕緊往薑家來了,卻沒想到薑家居然請人來破了李青嵐之前設下的邪法。
陳玉成不清楚這邪法的厲害之處,但是李青嵐心裡卻明白,有這個能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若是平時他肯定就收手不管了,可這回涉及到他自己,他除了拚死博一把以外彆無選擇。
陳玉成和李玉嵐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將擋住門口的薑父推了進去,反手關上了大門。
陳玉成看著險些沒站穩的薑父惡毒的一笑“薑哥,既然你敬酒不吃,兄弟隻能請你吃罰酒了。”
隨著陳玉成的話,李青嵐從包裡掏出一張黃紙,黃紙無風自動冒出了綠色的火光。看著這詭異的一幕薑父薑母都有些發慌,倒是薑維十分淡定的扯了兩人一下,輕聲說道“小大師昨天說了,隻管看著就行。”
聽到小大師早就算到了這一幕,薑父薑母冷靜了下來,倒是李青嵐看到薑家人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裡有些發慌,拿著黃紙的手不知為何忽然一抖,綠色的火星子正好落在了他和陳玉成的身上,隨即火光熄滅了。
看到這一幕李青嵐嚇的臉色發白,趕緊掏出包裡的罐子狠狠的按住蓋子,而那罐子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正在拚命的往上頂,撞的罐子砰砰作響。
陳玉成沒發覺不對,還在獰笑著威脅薑父“等大師做了法,你就是跪著求我都晚了。”說著拿胳膊肘一撞李青嵐“大師,給他們點厲害嘗嘗。”
李青嵐本來就有些控製不住那個罐子,再被陳玉成這麼一撞,手裡的罐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啪嗒一聲摔了個粉碎。
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猛的飛了出來,發出嗡嗡的響聲,瞬間把陳玉成和李青嵐圍了個密不透風。
看到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情節,薑家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大快人心的一幕。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李青嵐就感覺到臉上胳膊上鑽心的疼,他一邊揮手驅趕著毒蟲,一邊慌忙的打屏蔽的關鍵字門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陳玉成被咬的哭爹喊娘的,捂著腦袋慌不擇路的也跟著跑了。
毒蟲一個不落的跟著兩人飛走了,薑維檢查了一下客廳見沒有遺漏的毒蟲後才將房門關上。薑母這才回過神來,一屁股癱在沙發上哈哈大笑起來“小大師算的太準了,你看那兩個人的慫樣。”
“哢嚓”一聲巨雷,原本還晴朗的天空轉瞬間陰了下來,枝條樹葉被狂風吹的嘩嘩作響,空氣裡隱隱約約能聞到暴雨來臨時特有的泥土氣息。
正坐在給薑維發信息的王胖子想起小大師說等打雷下雨後就讓他打開窗戶看熱鬨的話,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推開窗戶打開攝像頭開啟了錄像模式。
嘿嘿,也不知道一會兒的熱鬨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