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嫡女!
“既然,溫伯母和母親有舊交,葉桑如果有難,我們該幫就幫,不過,目前還不需要我們。”
有姬長夜在,他們確實不需要插手。
聞言,小廝點了點頭,便跟著陳子居上了馬車離開。
而天香閣上,姬長夜看著陳子居的馬車漸漸遠離,黑眸隱動,問道“聽說,前陣子蘇州刺史蘇祈被查出貪汙受賄,牽連到不少人,其中包括有陳家嗎?”
這件事情已過去月餘,折袍沒有想到自家爺會提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道“沒有,陳家在江南一帶,名聲是極好的,這種事情,陳家應該是不可能沾的。”
“蘇祈是誰的人?”聞言,姬長夜勾唇,收回自己的目光,黑眸裡的精光如流星般轉眼即逝。
折袍不明所以地回答“蘇祈是太子的人啊……”
蘇祈是太子安插在江南一帶的人,如今出了那件事情,也算是拔出了一個毒瘤,讓太子心痛了一陣子,但到底也不是很什麼重要的人物,左右再培養一個安排過去就可以了。
隻不過……
折袍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明白自家爺為什麼會提起已經過了月餘的事情。
“蘇祈被暴露,牽連到了江南一帶的大商,唯有陳家獨善其身,而這件事情之後,陳家得到的民心可見,陳家卻在這個時候派陳子居派他來容城,這是為什麼?”
陳家有三子。
大公子陳子溢從文,二公子陳子俊從武,唯有三公子陳子居精通商道,能夠繼承家業。
這個時候,是最適合收攏民心,打出陳家地位的時候,陳家卻在這個時候派陳子居來容城,一點都不合適。
就算是,借著和葉家退親的名義。
“為什麼?”折袍不擅權謀,想不出個所以然。
“去查查最近陳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陳子居在容城呆了這麼久,不可能隻是為了葉家。”姬長夜吩咐道,心裡卻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這個時候,陳子居離開陳家,左右不過是陳家內部的爭端。
陳子居作為陳家未來的繼承人,如今卻在容城逗留了那麼長時間,恐怕是在回避什麼。
想著,姬長夜眸光一暗,一道鋒芒迸射而出。
見狀,折袍一驚,連忙吩咐了下去,離開前,又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了一句“爺,我們在這裡要呆多久?過幾日是冬至……”
每年冬至,姬家上下一片冷清。折袍聽說,每年容城的冬至都有盛典,好不熱鬨,便想著如果他們不忙著回京的話,或許可以留下來看看。
咳咳,折袍是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貪玩,想放一會兒假的。
“哦?”聞言,姬長夜揚了揚眉,見折袍含著星星的眼睛,卻不做回答,揮了揮手,便讓他退下了。
折袍一臉失望地離開。
而姬長夜則是望著外麵的雪天,黑眸裡的流光轉流不定。
“冬至……麼?”
每年冬至都過得冷寂,不知道今年會如何……
……
南街的破廟。
北風蕭瑟,破廟在寒風中零立,裡麵的篝火染染,驅散著狂烈的寒意。
葉桑一來,便被一群孩子圍。原本冷清的破廟瞬間熱鬨了起來,熙熙攘攘了起來。
將糖葫蘆分為他們,和他們說了一會兒話,葉桑便轉頭問七巧“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每次來這裡,她都會問一次。
她找了溫斂整整三年,這三年裡從未有過一絲線索。
聞言,七巧吃著糖葫蘆的動作一頓,一如既往地搖了搖頭“沒有。”
七巧是孩子王,年級雖然小,但卻管著這一片區裡的乞丐。
溫斂被拐賣,能問他們是最清楚的。
早預料到有這樣的答案,葉桑麵上不顯任何失落,笑了笑,和他說道“那還需要讓你幫我多看看了。”
七巧一笑,臟亂的小臉唯有那雙眼睛明亮的不像話“桑姐姐,放心,我會注意的。”
說話間,他一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桑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斂哥哥不在容城?”
去年一直在幫葉桑尋找線索的老乞丐去世,這件事情便落在了七巧的身上,但到底手裡的線索太少,能找到的希望近乎渺茫。
聞言,葉桑一笑“人總會落葉歸根的。”
溫斂失蹤的時候,有六七歲,這個年齡段已經有了記憶。
她想著,隻要他沒死,總會想要回來的。
七巧深以為然,長長地“哦”了一聲,便拿著冰糖葫蘆和其他的孩子玩了起來。
葉桑坐在一旁,看了他們一會兒,直到天色漸暗,才在角梅的提醒下,匆匆離開。
回去的路上,一輛其貌不揚的馬車飛快地從前方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