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的情分也隻是表麵上好看罷了。
聞言,雲浩天笑了笑“那倒是可惜了,我聽聞她常去將軍府看望姬夫人……”
姬長夜抿了抿唇“我娘喜歡她,卻不是我喜歡。”
更何況,出入姬家的牌子是他娘給蘇婧的,若蘇婧以“姬家女主人”自居,也隻不過是她以為。
“你還真是冷酷無情。”雲浩天忍不住一笑。
蘇家的那位表小姐他見過,不說其他,就憑長相和性情都是極佳的,若能和長夜成夫妻,也未嘗不是合適的選擇。
隻可惜,那女子太聰慧,聰慧到她並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對長夜下手,而是在姬夫人身上下足了功夫,引得全城的人都認為,蘇家的表小姐必然是姬家的少夫人。
這般的心思……
雲浩天唇角勾起一道嘲諷,麵上不露絲毫同情的表情。
蘇家和姬家的事情如若不成,隻怕長夜會背上不孝。
不過,這一切倒是被葉家的葉家四小姐給毀了。
念及於此,雲浩天頗為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對於這位姬家未來的女主人,多了幾分好奇。
對於他的評價,姬長夜挑了挑眉,卻沒有回應。
有些情對一人便好。
腦海裡拂過葉桑的臉,他眸光隱動,不想在繼續說下去,轉身離去……
……
雲浩天也沒有攔他,看著他飄然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卻有些空了。
他和姬長夜是舊交,如今,長夜定了終生,而他……
他看著將自己禁錮在其中的地牢,彈了彈落在身上的灰,不由苦笑了一下。
他和長夜終究不一樣,終身大事,長夜能自己定奪,若是他不願,隻怕姬老將軍為了這個獨孫也不會強求。
而他……隻怕想要找到心怡的人也非易事,更何況是娶親生子。
念及於此,他倘佯在草席上,閉上了眸。
可不知道為何,腦海裡卻曉得拂過了女子俏顏又明媚的臉……
那一瞬,他竟感覺腿根的地方有些麻。
怎麼會想到她?
他蹙了蹙眉,不再繼續想下去……
……
而與此同時,距離千裡的容城。
周府,探望母親過後,一出院落,周兮月捂住嘴,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阿丘——”
她的眼不由有些通紅,一側的紅袖以為她受了寒,連忙將手裡的比甲給她穿上“小姐,彆受了涼……”
對上紅袖擔憂的眸,周兮月笑了笑,攏緊了身上的毛氅,道“我沒事……”
說著,她抬眸看向天邊在雲層裡若隱若現的月牙,說了一句“今晚的月亮不夠圓……”
見她神情隱晦,知道她是為往後而擔憂,紅袖抿了抿唇,在她身側低聲道“小姐,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聞言,周兮月回眸,想到今晚李氏久病於病榻,而周榮光則是和小妾在彆院夜夜笙歌,她笑的勉強“往後的日子誰知道呢……”
是啊,往後的日子,誰知道……
紅袖沉沉地低下了頭。
……
姬家,燈火通明。
見姬長夜回來,折袍匆匆走向前,靠在他身側低聲說道“爺,婧姑娘還在夫人那裡……”
聞言,姬長夜腳步一頓,眼底溢出一絲冷光“怎麼還會在這裡?”
感覺到自家爺眸裡的冷,折袍低下了頭“晚膳過後,婧姑娘說,冬至姬夫人一個人在府上恐怕寂寞,結果這一留就留到了深夜,夫人說時候太晚,便讓她留下了……”
若是以往,折袍許會覺得自家爺和婧姑娘之間有什麼,但是,如今,看過自家爺和葉家四小姐“琴瑟和弦”之後,折袍不得不說,貌似葉家的那位貌似更搭爺一些。
畢竟,狼狽為奸啥的……婧姑娘一看上去,就正經家的姑娘。
姬家和葉家的婚事已定,如今,姬夫人留婧姑娘在府上過夜,這到底算什麼?
而且,婧姑娘還同意了……
這事情……
就算是折袍,也覺得不大好。
語落,姬長夜擰眉,眼底的冰寒奕奕,走向自己的院落“她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知道自家爺說的夫人,折袍抖了抖,緘默不語地跟在身後。
隻從北壕之戰之後,夫人就垮了,說是精神失常也不會過,一切都寄托在了鬼神上,時間久了,夫人和爺的感情就淡了。
想到這個,折袍忍不住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問道“爺,要不要去看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