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個個的都不將放在眼裡,葉有容氣得在原地,歇斯底裡地尖叫了幾聲過後,她對著一側低頭默不作聲的春桃,說道“寫信給我娘,讓她回來!”
什麼幫手!簡直就是個廢物!
雖然也覺得葉有容的做法有些不對,但春桃卻是一聲都不敢說,應了一聲,便隨著葉有容離開。
……
一路上,玲瓏匆匆地跟在自家小姐身後。
見自家小姐受辱之後,並沒有露出不悅,玲瓏擰了擰眉“小姐,那位容小姐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玲瓏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方才說的那通話隻不過是場麵話,就是為了怕隔牆有耳。
哪知,葉有容榆木腦袋,根本就接收不到她們給出的信號。
聽著玲瓏憤憤的話,許碧青冷笑,麵上露出幾分陰鬱,顯然賭葉有容羞辱並不是沒有感覺。
她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但凡是招惹過她的人,她永遠會記在心裡。
“原本還想提醒他,少帶她那個貼身丫鬟出門,如今想想也是算了。”她冷冷道。
上次用膳的時候,春桃中途嘔吐,雖然麵上被葉有容瞞了過去,但她是誰?
雖然她的經驗是從今世開始,但是前世在現代她的理論知識極為豐富,她們不說,她一眼便看出,懷孕的人不是葉有容,而是春桃。
她能看得出來,懂醫術的葉桑會看不出來?
虧葉有容還真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
她心裡鄙視,眼底劃過一絲陰暗。
聞言,玲瓏頓了頓,沒有作聲,直到二人回到彆院,玲瓏才問道“那小姐,我們還要留在這兒嗎?”
“留,為什麼不留?”許碧青勾唇,那雙靈動的眉眼盈盈地望著她,其中深光熠熠“葉有容不是看不上我們許家麼?我們留在這裡,還能借著葉家,將生意搬到容城,但至於搬到容城之後,這容城屬於葉家還是許家,那可就不一定了!”
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自信滿滿。
年關將至,各地都緊著厚禮進獻到宮裡。
早在之前,她就打通了關係,令人將許家新發現的農作物貢獻上去。
現在算算時間,那東西應該已經到了京城,引起了一番轟動了才是,隻不過消息還沒有傳的那麼快。
前幾日母親心中所說的大人物,隻要那大人物一到,許家一步登天指日可待。
而在此之前,她看準了容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自然是想率先打通這座流通兩國貿易的城市。
她眼底的精光溢滿。
至於葉桑……
她自然是要對付的,但不是現在。她向來就喜歡將人玩弄於鼓掌之後,再將其致死。
她野心甚大。
知道自家小姐有能耐,卻不曾想她竟然有這般宏圖張誌,玲瓏驚呼了一聲,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唇,就這麼看著許碧青仿佛運籌帷幄,將一切都算計於心的模樣,心臟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
……
而與此同時,早在幾日前。
距離千裡的京城。
每年昊國的冬季都糾結於食物的匱乏,而如今,聽聞宮裡進獻了一中心的農作,便派人閒居在家的姬小將軍護送工部的一位大人下鄉失察。
這一路上,因為天寒地凍,倒是行程緩慢。
馬車外,折袍穿著厚厚的棉衣對著馬車裡的姬長夜,問道“爺,此去雲城的,必定經過容城,要不要去看看少夫人。”
馬車裡,姬長夜眸底深諳,淡淡地應道“不了。”
算起來,他已有半月有餘沒見過葉桑。
雖然彼此有書信往來,但他卻發現,根本並不讓人滿足。
但即便如此,想到他此次前去雲城的目的,兒女情長還是擱置到了最後。
每年寒冬,昊國的百姓都因為食物匱乏而過的艱難,如果真的尋得能保存持久的農作,那便是蒼生之福。
見自家爺明明在想葉家的那位小姐,卻竟然回答“不”,折袍眼底劃過一絲困惑,一時不大明白其中含義,他撓了撓頭,到底是沒有多問。
但直到他們經過容城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家爺有多麼口不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