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周兮月竟是這樣的人!
她在雲城的時候,什麼性子的小姐沒見過,哪一個沒有被她製的服服帖帖的!就這,周兮月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簡直氣炸了!
“證據?我周兮月做事,何事需要證據?許碧青,光是你主動靠過來,擋住我的路,我就有權治你!”周兮月冷笑,高挑的眉眼勾著幾分冷然和高高在上,充滿了不屑。
“也不瞧瞧自己是誰!”
許碧青被她堵得啞口無言,死死地攥緊了手“周小姐,做事要講道理,我不過是想與你交好而已。你這般無憑無據,若是被彆人知道,隻怕……”
對方眼裡的嘲諷和不屑就仿佛針一般的紮來,許碧青恨不得伸出爪子把她的眼睛挖出來。
但理智戰勝了衝動,她咽下了一口惡氣。
“我做事還怕被人知道?倒是你,許碧青……”周兮月走上前,纖纖素手緩緩地爬上許碧青略微有些鬆散的衣襟,然後猛然用力地合上,陰森森地說道“做了壞事,走夜路的時候,小心著點……若是我被發現,你又做了什麼,小心我連命都不要了,你做了什麼,我十倍還給你!”
她這輩子最為痛恨陰毒狡詐之人,這許碧青竟然妄想害的桑兒名聲狼藉,簡直就是踩到她的底線!
多的,她不會再說,桑兒要如何做,她自然不會插手,但也不至於就這麼袖手旁觀!
她的話語儼然瘋狂,應該說,自從李氏出事之後,她便已然沒有其他的顧及。
這話一出,許碧青頓然被她眸裡的森然驚住,一股惡鬼纏身,毛孔悚然瞬間從心底襲了上來。
而一側的玲瓏,已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看著她們二人,嚇得臉色發白。
“周兮月,你……”
周兮月笑“彆讓我再看到你!”
語畢,她重重地拍了幾下許碧青的胸膛,轉身離去。
許碧青被拍的胸脯生疼,望著她的背影,目光仿佛猝了毒。
到底是沒有歇斯底裡地尖叫,她無比忍耐地攥著手,直到對方的影子消失在小道儘頭,她才緩緩回神,瞪了一眼一側嚇得顫顫微微的玲瓏“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走!”
玲瓏立馬回神,低著頭,連忙將她扶住。
看著她好不容易快好的臉頰,另一邊又開始紅腫,忍不住咬唇“小姐,我們……”
她也沒有想到,那位小姐那麼彪悍!說打就打!
“剛才不是有人說,京城的隊伍到了嗎?我們趕緊回去,至於我的臉……”許碧青聲音一頓,越發的森寒“如實說!”
周家就算再厲害又如何!能厲害得上京城來的官員?
她就不信,往後她沒有機會治她!
說完,她在玲瓏的攙扶下離開。
……
這一處,庭院深深,枯葉飄落,又是一番景致。
周兮月回了屋,進門便看到李氏坐在桌前,低眉順眼地在縫製衣裳。
心裡一暖,她走上前,便將李氏手裡的料子拿開“娘,不是讓你多休息嗎?”
李氏一笑,見女兒被寒風吹得鬢發淩亂,眉目慈愛地伸手將其勾至她的耳後“怎的那麼快就回來?”
“清禪大師要休息。”周兮月淡淡道,倒是想到方才在路上遇到的事情,笑了笑“娘親,女兒的性子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往後嫁不出去,就陪你過一輩子。”
她倒是有些擔心。
她已經及笄,因為周榮光眼高手低,遂一直並未定親,而如今,她們已經和周府那裡生了間隙,隻怕往後並不會好過幾分。
更何況,她的親事,李氏還不能完全做主。
她本就隨意一說,嫁不嫁人對於她而言無所謂。
卻不想,李氏微微一笑,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忽然道“等過了這年,我們去京城看你大姐吧。”
周兮月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娘親?”
她深知李氏的安逸的性子,京城的勢力盤根錯雜,李氏是不會願意去的,即便是她長姐嫁到京城,李氏也不願去京城小住,而如今……
“容城太小,月兒,你該多出去看看……”
“那周府那邊……”周兮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