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氏的恭維,葉項伯臉上揚起了一模不甚明顯地笑容,讓站在一旁的許氏和葉有容兩人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葉項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抬起頭來看到許氏和葉有容兩人臉上那得意洋洋地笑容,微微皺了皺眉頭,低聲告誡道“話雖如此,不過這幾日行事還是小心一些,切莫露出了什麼破綻。”
葉有容和許氏兩人聽話地點了點頭,葉項伯這才真正的離去。
第二天一早,冬九早早的便打開了小桔園的門,將院子裡麵的積雪全部都清掃了出去。
角梅則是在小廚房裡麵做好了早點,等到時辰差不多了,這才將葉桑從床上叫了起來。
穿著棉襖圍著厚厚的披風,葉桑坐在小廳裡麵,看著外麵依舊在下個不停的雪,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
拿著掃帚從外麵走進來的冬九,剛一進門便看到了葉桑嘴角的這麼一抹笑容,神色忍不住呆了呆。
上京城裡麵的美女,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可是冬九卻沒見過有哪個女子有如同葉桑這般的相貌和氣質。
相貌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這一身如蓮似梅的氣質,這種女子,也怪不得會將公子的心抓的牢牢的。
想到這裡,冬九忍不住計算了一下他們從上京城來到容城的時間。
在路上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如今細細一算,她們也已經離開京城半個月了。
如今小姐也已經重新回到了葉家,是時候給公子寫封信報平安了。
與此同時,京城的將軍府中。
姬長夜一臉煩躁的坐在書房之中,那張桀驁不馴的俊臉上,此時卻滿是頹廢之意。
折袍站在姬長夜的身旁,看著自家主子這般模樣,忍不住捂住了臉。
“少爺若是實在想念少夫人,不妨寫封信去給少夫人?”
整日裡坐在書房裡麵這麼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若是被老將軍看到了,恐怕會忍不住請出家法來好好的鞭打少爺一頓。
姬長夜漆黑的眸子斜斜的朝著折袍這邊看了一眼,邪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地笑容,“你當本少爺腦子裡麵跟你一樣裝的都是一些豆腐渣嗎?按照時間算,桑兒才剛剛回到容城不久,想來還有一堆事情要做,本少爺又怎會在此時寫信打擾她。”
所以少爺你不寫信去打擾少夫人,便整日來折磨屬下們嗎?
折袍心中暗暗腹誹了一句,垂眸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而一旁的姬長夜說完話半晌也沒聽到折袍的回答,直接拿起手邊的一本書,朝著折袍砸了過去。
折袍被砸的有些懵,手忙腳亂的接住了姬長夜砸過來的書,有些不解的抬頭看了過去。
姬長夜看到他這副模樣,覺得心裡的氣越發的不順了。
冷哼了一聲直接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折袍見狀連忙放下的自己手中的書跟了上去。
而這邊,容城。
用完了早膳之後,葉桑邊拿著昨日葉賈戎送過來的那本醫書,坐在小窗下,仔細的研讀了起來。
冬九盒,角梅兩個人分彆站在葉桑的身旁,一個人手中拿著湯婆子,另一個人則是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炭盆裡麵的炭火。
時不時欲言又止的朝著葉桑看了過去。
就這麼重複了三四次,就連一旁的角梅也看出了冬九是有話想要給葉桑說,忍不住扭頭朝著她看了一眼。
“可是有什麼話要對小姐說?”角梅朝著冬九使了個眼色。
冬九點了點頭。
角梅有些不解地看著冬九,“既然如此,直接開口便是,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冬九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目光閃躲地看著一旁的葉桑。
兩個丫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葉桑又怎麼會不知道。
一來二去間,葉桑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抬頭看著站在左邊的冬九道“可是有事要告知於我?”
冬九和角梅兩人連忙回過神來。
角梅見冬九不肯開口,便找了個理由跑去廚房了。
而冬九等角梅走了之後,這才看著葉桑,有些躊躇的提醒道“距離小姐離開京城,如今也已經有半個月了。”
葉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想著離京之時與姬長夜二人的約定。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