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好像沒有聽到外麵的消息一般,冷靜沉著的讓在翠玉閣裡麵裝病和哭喊了半天的許氏母女兩人恨得咬牙切齒。
翠玉閣裡麵,許氏麵上妝容精致的坐在了葉有容的床邊,嘴裡麵哭喊著“我苦命的女兒啊”,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憂傷之色。
大夫和那些小丫頭們全部都守在外麵,因此屋子裡麵便隻有許氏和葉有容母女二人。
兩人在院子裡麵做戲做了這麼久,不該來的人都來這裡轉悠了一圈了。
可是該來的人卻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麵,連動都沒動一下。這讓躺在床上裝病的葉有容有些沉不住氣了。
“娘,葉桑那個小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她不應該來到這裡看看我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過來?”
許氏同樣皺了皺眉頭,不過比起葉有容來,還是能夠沉的住氣的。
“乖女兒,你怕什麼?讓她過來看看你,也不過是為了坐實她被冤魂附身地名聲。”
不過沒想到那小賤人居然這麼冷血,親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過來看看,果然是和她那個冷血的娘一模一樣。
不過她不來,就以為她沒辦法了嗎?
許氏嘴角勾起了一抹狠辣地笑容。
一旁的葉有容見狀,眼睛微微一亮,連忙抓著許氏的手道“娘親可是有了什麼辦法?”
許氏滿臉自信地拍了拍葉有容的手,從容地道“你安心躺在這裡,不要露出什麼破綻,被人察覺到了便是。就算那小賤人如今不出現,等晚些時候,她被冤魂附身成為災星的謠言,也會傳遍整個容城。”
到時候彆說是去京城,嫁到將軍府。恐怕駐紮在容城裡麵的那些將軍府裡麵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第一時間來葉府退婚。
想到葉桑即將被人退婚又即將被葉府掃地出門成為大街上的乞丐,或者連乞丐也不如的人,許氏心中便覺得一陣暢快。
連帶著昨日在葉桑那裡受到的氣,也覺得沒那麼重要了。
葉有容聽到許氏這話便知道自己的母親打的是什麼主意了,當下便暢快地笑了起來。
“還是娘親有辦法,那女兒便在這裡等著娘親的好消息了。”
許氏點了點頭,慈愛的為葉有容掖了掖被子,這才滿麵傷心的走了出去。
不到傍晚,葉府中便流言四起。
說葉桑是因為被冤魂附身,那冤魂附到誰的身上,便要哪家人家不得安寧。
不然的話,葉桑沒有回到葉府的時候,為何葉府好端端的一點事都沒有。可等到葉桑回到葉府裡麵之後,當天晚上自己的親姐姐便因為重病不愈,被容家的人趕了回去。
第二天病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流言越傳越烈,甚至有下人明目張膽的在小桔園門外邊說起了這件事情。
在院子裡麵掃雪的角梅和冬九兩人聽著外麵那些小廝們的話,恨不得直接拿著手中的掃帚,將那些人全部都打出去。
兩個丫頭臉上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神色。
葉桑麵上的神情卻依然淡定從容。
角梅見狀,忍不住為自家小姐抱不平,“二夫人和大小姐兩個人也太無恥了,居然想出這樣的流言來,想要中傷小姐,敗壞小姐的名聲。”
在小姐和將軍府訂了婚之後,馬上要離開容城嫁往將軍府的時候放出來這樣的流言,其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冬九同樣憤憤不平,不過比起角梅來,倒是沉穩了許多。
畢竟是從將軍府裡麵出來的,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冬九向來就不相信。
不過既然有人這麼用心險惡的想要破壞自家少爺和少婦人的大婚,她若是不將此事告知給少爺,這些人還當真以為他們家少夫人背後沒有人撐腰呢!
真當他們將軍服是好惹的不成。
冬九心中按下決定,不過並沒有告知給葉桑知曉。
葉桑聽著兩個丫頭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地笑容,“有人故意想要將這些臟水潑在我身上,就算我怎麼解釋也沒用。”
“不過我最近聽不得有人在我耳邊嘴碎,這葉府的下人久不管理,越發的不成樣子了。身為葉家的主子之一,我怎麼不能看著自己家中的嚇人如此丟人現眼。”
一旁的角梅和冬九聽到葉桑這話,眼中頓時便閃過了一抹喜色。
葉桑見狀輕輕的朝著他們二人點了點頭。兩個丫頭便拿著自己手中的掃帚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麵便傳來了一陣陣痛呼聲,伴隨著角梅和冬九兩個人的斥罵聲,那些說閒話的丫頭小廝,總算是都被趕跑了。
兩個丫頭回到院子裡麵,葉桑將自己手中握著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淡淡地道“咱們去翠玉閣一趟。”
畢竟她的那位好姐姐如今都已經病入膏肓了,她這個妹妹若是在不去看看,免不得要被彆人說成是冷血無情。
而且她也想看看,葉有容到底是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