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角梅看著葉桑明顯帶著些許傷懷的神色,戳了戳冬九的胳膊。
冬九見狀,立刻笑嘻嘻的上前站到了葉桑的麵前,“這些嫁妝奴婢會為小姐仔細收好的,今天陳克勤過來,可是還給小姐帶了一樣特殊的東西,小姐要不要看看?”
葉桑聽著冬九這話,心中也升起了一絲興趣,“哦,不知陳克勤帶來了什麼東西?”
一旁的陳克勤笑嘻嘻的從自己的袖子裡麵掏出來了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
盒子外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看起來頗為古樸雅致。
葉桑虐待疑惑的將盒子接了過來,一旁的陳克勤見狀,笑得越發明顯了。
“這盒子裡麵的東西是少將軍拖屬下送給夫人的禮物。裡麵的東西雖然不是邵將軍親手做的,可也廢了少將軍好大一番心思,少夫人趕緊打開看看。”
聽到這東西是姬長夜派人送過來的,葉桑心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意和甜蜜,打開手中雕刻精致的紫檀木小盒子,裡麵放著一隻繡著並蒂花開的香囊。
香囊上麵的繡工十分精致,就連用的布料也是萬金難得的彩雲帛。
香囊下麵墜著一塊質地溫潤的白玉,白玉被人雕刻成了一個精致的小兔子,看起來頗為小巧可愛。
如此精致的香囊,看的葉桑心中又是一陣歡喜。
一旁的角梅和冬九兩人,看著葉桑麵上明顯的歡喜之色,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葉桑將香囊捂在了自己的心口,抬頭看著陳克勤笑道“這禮物我很喜歡,長夜在京城可還好?”
陳克勤笑著點了點頭,“少將軍在京城一切都好,少將軍囑咐屬下,讓少夫人萬事都不必擔憂。等到大婚那日,邵將軍一定會給少夫人一個驚喜。”
聽到陳克勤這麼說,葉桑心中又是一陣甜蜜。
仔細的將姬長夜送來的荷包收了起來,又囑咐了陳克勤一些話,這才派冬九將人送了出去。
元宵夜,總歸是要吃些湯圓才顯得團團圓圓。
湯圓是今天白天的時候,葉桑就和兩個丫頭包好的。
晚上在葉家的家宴上,主仆三人也沒吃什麼東西。如今大晚上的也覺得有些餓了。
角梅自告奮勇出廚房,裡麵煮了三碗湯園端了上來。
主仆三人吃著熱乎乎的湯圓,坐在窗邊想著外麵酥酥下落的小雪,屋子裡麵的氣氛儘顯溫馨。
而另一邊葉有容和許氏的院子裡麵,就又是另一番氣氛了。
葉家的家宴還沒有結束,葉項伯便陰沉著一張臉離去。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留下來的那些葉家族裡的長輩,一個個的也都已經年事已高。
用完了晚上之後便帶著各家的小輩回去了。
葉府的那些個姨娘小妾們,看到葉項伯先行離去,一個個的也沒心思繼續待在大廳裡麵,紛紛起身回去了。
於是整個營業廳裡麵便隻剩下了葉項伯和葉有容母女二人。
作為葉家的當家主母,葉項伯自然不可能和那些人一樣,就那麼輕飄飄的離去。吩咐著管家將大廳裡麵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妥當,又將留下來的一些親戚們全部都安排好,這才身心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麵。
剛剛躺在軟榻上,葉有容就哭鬨著從外麵跑了進來。
看著一臉嫉妒不甘的女兒,許氏心中也是既煩躁又心疼。
葉有容還在那裡絮絮叨叨的不停說著,“也不知道爹爹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葉桑那個小賤人如今馬上就要嫁到將軍府裡麵去了,等到了將軍府中之後,還有什麼東西是他拿不到手的。偏偏還要和我爭這些東西,當真是沒有一點姐妹情誼。”
不停的在咒罵著葉桑的葉有容絲毫沒有想到,葉桑拿走的那些嫁妝本就是自己的母親留給自己的。
更何況這些年來她明裡暗裡針對過葉桑那麼多次,又何曾講過什麼姐妹情?
一旁的許氏聽到女兒這麼說,也忍不住開口道“容兒說的沒錯,葉桑那個小賤人自幼就跟她那個眼睛長到頭頂上的娘一樣,眼中心中哪裡還有我們這些親人,唯恐我們奪走了她的東西一樣。葉家好歹也養育了她這麼多年,臨走之時也不肯留一點東西在葉家,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母女二人在院子裡麵狠狠的將葉桑詛咒唾罵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心中的氣順了下。
然而氣順了,葉有容和許氏兩人不得不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一些問題。
“娘,如今葉桑那個小賤人將嫁妝從爹爹的手中要走了。接下來我們母女二人的花銷,又要從哪裡去找?”
當然葉府中的女眷,一個月也是有十兩銀子的月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