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業在雲城這麼多年都沒有露出來絲毫馬腳,甚至成為一方百姓們歡迎的父母官,可見他為人有多麼的謹慎。
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尋求外力的幫助了。
折袍聽著自家主子的話,麵上劃過了一抹羞愧,“是屬下太天真了,請主子責罰。”
姬長夜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下次想問題的時候帶點腦子,桑兒跟前的侍女都比你聰明。”
這一句打擊,讓折袍聽著憋得臉都紅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反駁的話來。
而在這時,穆清流也出來了,手中抱著一個很是古樸的木盒子。
“這便是我父親和妻子被江建業害了證據,不知這些證據,足夠讓那個畜生去死嗎?”
接過他遞過來的信件,打開之後瞳孔便是一縮,姬長夜忍著惡心和憤怒,看完了整封信件,一張俊臉陰沉得不成樣子,“這樁案子,本官接了,並會讓你首任仇人,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穆清流點了點頭,將盒子推了過去,“這盒子底下放著的便是這麼多年以來江建業為禍一方,貪汙受賄的證據,東西下官便交給姬大人了,希望大人不會讓下官失望。”
姬長夜將盒子接了過來,鄭重地道“那麼就請穆大人擦亮眼睛。”
穆清流嘴角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
……
京城,禦書房。
雲世坤坐在禦案之後,大殿裡麵,雲淩天和雲浩天分彆站在兩側。
兩人都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
雲世坤抬頭往下看了一眼,抽出手邊的一份折子,扔了下去,“這份折子你們兩個看看,看完之後和朕說說你們的想法。”
李樞連忙將扔在地上的折子撿起來送到了雲淩天的跟前,等到雲淩天看完之後,又將折子遞給了雲浩天。
兩人看完奏折裡麵的內容之後,臉色都十分難看。
李樞又將作者重新放在了禦案上,喝了口茶水,雲世坤開口,“太子,你先說。”
雲淩天皺著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啟稟父皇,兒臣以為送信之人其心可誅。而且這信中所言,字字句句都有挑撥離間之意,真相如何隻怕查證之後方可再論,父皇可千萬彆輕信了這信中所寫的內容。”
雲世坤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雲浩天,“你說說。”
雲浩天拱手行了個禮,“父皇,兒臣也覺得確實是應該好好查查這信中所寫內容,不過既然有人專門將這麼一封信送到了父皇這裡來,父皇也不妨順著信件裡麵所寫的那些線索查一查,無風不起浪,就算是有意迫害,若被迫害之人行得正坐得端,又怎麼會被人抓住如此把柄?”
“是以,兒臣認為,父皇可以兵分兩路調查,這信上所寫之事,半信半疑便是。”
雲世坤點了點頭,“你二人說的都有理,既然如此,那邊按照三皇子所說的去查是吧。”
李樞應了一聲,抬頭悄悄地朝著下麵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太子的臉色十分難看。
而雲世坤就跟沒看見一樣,繼續說起了彆的事情,“此次三國聚首為期一個月,眼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昨日這時候到長夜的消息了,說是江南一帶的賑災,也已經接近尾聲。明日朕邀請其他三國的皇子上街遊玩,屆時你們兩個陪著一起。”
兩人恭敬地應了一聲。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命令下得還不夠清楚,雲世坤又補充道“太子你帶著靖國的三位皇子,浩天你帶著北蠻太子和淩國的兩位皇子。”
具體的人也直接分散開,免得他們二人下去之後爭執。
兩人恭敬俯身應“是”,雲世坤擺了擺手,“行了,沒什麼事彆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可是要忙一天的。”
雲浩天受寵若驚,“父皇放心兒,臣一定辦好父皇交代好的任務。”
“兒臣也是,兒臣告退。”
雲淩天低頭恭敬行禮,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兒臣也告退了。”雲浩天趕緊跟上。
兩人出了禦書房,雲淩天麵上的神色頓時便陰鬱了起來,“三弟果然才思敏捷。”
雲浩天知道這是在計較方才父皇用了自己的計策而沒用他的,故意出口譏諷,當即便露出了一抹挑釁地笑,“皇兄不必覺得自卑,以後再碰到這種事情多動動腦子便是了,父皇總會看到皇兄的好的。”
說完,頗為敷衍地朝著雲淩天行多個禮,大步離去。
禦書房門口的空地前,雲淩天目光陰冷地盯著雲浩天離去的背影,一雙手握得咯咯作響。
站在門口的小太監看著他那難看的臉色,一個個的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