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月最近正在為姐姐的事情發愁,一聽到葉桑竟然也遭遇了這個,一時又是緊張又是憤怒,連糕點也顧不得吃了,匆匆把綠豆糕放到了一邊。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嫁進將軍府日子也不算久,她是怎麼想起來這麼一出的。那姬長夜呢?他是怎麼想的。”
看著周兮月這麼一番緊張神色,葉桑雖然仍有些煩憂,但心中也升起了不少暖意。
她輕輕拍了拍周兮月,示意她稍安勿躁“不必太過擔憂,我還能頂得住,隻是有些煩躁罷了。”
“至於他?倒是說過尊重我的意思,無論多會生孩子都行,順其自然就好。隻是母親一直催促,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夾在中間難做的很。”
聽到姬長夜站在葉桑這邊,周兮月這才露出些許欣慰之色“他這般倒還算有男子氣概,你也算是所托良人。”
“哪像我姐姐的那個夫君,她都快要被婆家嗟磨瘋了,卻還是不肯維護她一下,害的我姐在那家裡待不下去,難做的很。”
葉桑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有些憂心看著周兮月“她眼下可還好?若是需要幫忙的話你儘管開口,我在所不辭。”
“有我在,怎麼會讓她平白受了委屈。我眼下正一點點計謀著如何讓她立足,這你便不必擔心了,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周兮月道。
說著說著,周兮月忽又有些疑惑,看向葉桑“照理說你嫁入將軍府並不算太久,年紀也小,和我姐姐的情況大不相同,怎的也會被催生。”
一提到這個,葉桑也是萬分疑惑,麵上神色頗為不解“我也不大清楚。隻是有一次晚膳時母親忽然提起,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周兮月皺了皺眉頭,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似乎是不大簡單“那日是個什麼情況?你詳細說說。”
“照理說和平日沒什麼區彆。我看到了晚膳時間她都沒來,就派侍女去催了催。”葉桑仔細回憶著,“而她一過來,麵色就不大好看。”
“之後呢?”
葉桑細細想著,如實道“接著她便說自己過幾日要去金光寺禮佛,還說那裡有個子母井十分靈驗,要我們同去。”
這一切乍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可周兮月總覺得這其中有著陰謀的味道。她搖了搖頭,仔細想著,似乎有些東西呼之欲出。
片刻,周兮月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按理說姬老夫人成日待在府中,不大走動,又怎麼會突然想起來要去金光寺?”
葉桑先前隻顧著鬱悶,倒沒有想到這一點,聞言露出些許恍然大悟之色“照你這麼說的話,此事確實有些蹊蹺。”
“那日母親說是金光寺有大師講義,又說聽說旁人都道那子母井十分靈驗,這才動了讓我二人前去的念頭。”
周兮月一聽這個,猛的一拍大腿,露出些許興奮之色“我就說怎會平白無故的催生!定然是有人在旁作梗。”
說到這裡,她輕輕一笑,麵上神色有些陰沉“這人可當真是好算計,就想著不讓你好過。待到查出來她是誰了,我可要讓她沒好果子吃。”
周兮月和葉桑一向是玩慣了的,且眼下事態緊急,她便也沒有多想,隻是吩咐冬九道“你和角梅去查查那日的情況,看看有誰來看望姬老夫人了。”
冬九和角梅都是葉桑心腹之人,方才也一直在旁邊聽著,聽到了周兮月吩咐之後自然明白要乾什麼,便也不多話,乾脆利落的下去了。
而葉桑和周兮月則在原地等著她倆的消息。
葉桑看了看周兮月,露出有些佩服的神色“兮月當真是厲害。這麼多天了,我怎的沒想出這一招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苦悶多久呢。”
聞人言入耳,周兮月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你我之間客氣什麼,我這也是被逼出來的。要不是為了幫姐姐立足,誰有閒功夫想這些花花腸子。”
她頓了頓,神色有些陰沉“一會就讓我看看到底是誰給你下的絆子,我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就在二人閒聊的時候,冬九和角梅匆匆回來了,麵上神色有些驚喜。
看她倆這神色葉桑心裡就有了數,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如何,有結果了嗎?”
“少夫人,有結果了!”冬九激動說著,“周小姐的法子果然靠譜。奴婢去打問過了,那日來看老夫人的,隻有蘇小姐一人。”
蘇婧?!聽到這個名字,葉桑麵上神色登時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