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故,童如宛!
夜幕降臨,帶有蟬鳴的早夏,天氣有點涼爽。
天文預報顯示,“寶瓶座伊塔流星雨”、“天琴座伊塔流星雨”、“木星合月”、“土星合月”等天象將在5月上演。
一般來說,上半年活躍的大流量流星雨都很少,從年初的象限儀流星雨之後,真正“拿得出手”的就要數將在5月上旬迎來極大的天琴座伊塔流星雨。
天琴座是北天銀河中最燦爛的星座之一,因形狀猶如古希臘的豎琴而命名。
今天的新聞說,今夜十點正是天琴座伊塔流星雨的。
傅詩菡白天就約了傅景行一家三口去戶外看流星雨了。
隻不過晚上還沒出發的時候,她就收到了童宛的信息,今晚他們一家三口要開小夥,不接收大燈泡。
哼,她隻有自個兒去看。
卻沒想到,才剛走到半路,就在路上摔了一跤。
“啊好疼。”她摸著自己的小腿坐在地上,一副被欠了八百萬的臭臉。
這時,身後一道黑影快速走了上來。
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傅詩菡在繁星點點的夜色下看到那人正是厲城。
“你把我放下來吧,我還能走。”
如果不是夜色的遮掩下,恐怕她臉上的紅暈會被看到了。
厲城冷著一張臉,語氣有些著急,“下次走路慢點走,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要你管,把我放下來。”
興許是傅詩菡太過堅持,厲城輕輕地把她放了下來,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要看流星雨,可以叫我啊,我也是一個人。”所以才偷偷跟著傅詩菡走了出來。
兩人走到不遠處一張石桌子前,厲城扶著傅詩菡坐下。
這時,一縷流星雨剛好駛過。
“那個,你聽過五月天的《星空》嗎?”
傅詩菡這話自然是問厲城的。
細數繁星閃爍,細數此生奔波。
原來所有,所得,所獲,不如一夜的星空。
她在夜色中哼著歌,十分應景。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越長大越孤單了?”傅詩菡繼續開口說。
她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收不住了。
“長大後,我們發現人的成長不是靠外在的壓力去打破,而是靠內在的努力去蛻變的,人與人之間的親疏遠近,其實改變不了我們個體的孤獨感,每個人都獨立於他人而活。”
有人說人生就像一場旅行,隻不過我們時不時的想要脫軌而逃,外麵的世界新奇而充滿未知的冒險,遺忘能暫時緩解眼前生活帶給我們的層層重壓。
“嗯,我很不喜歡孤單,但人生的道路就是如此,不可能有人陪著你走到永遠,人間不值得,但不要白來一趟。”
活著不就是上天賜予你最好的禮物嗎?
再何況,他遇到傅詩菡後,就不孤單了。
夜已深,厲城背著拐了腳的傅詩菡,溜達著回酒店。
微風吹拂著她的頭發絲,散亂地撩著他的耳根,弄得他癢癢的。
“呃,快看!”傅詩菡指著前麵的草坪,“那裡有螢火蟲。”
厲城抬頭望了望,前麵黑漆漆的,什麼都沒看到。
“好可惜哦,剛剛就從你麵前飛過去了,尾巴綠綠的,好漂亮啊。”說到螢火蟲,傅詩菡眸底全是笑意。
“有什麼可惜的。”
“我小時候見過,長大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傅詩菡攬著他的頸子,問道,“是不是螢火蟲隻喜歡小孩子,不喜歡大人呢?”
“就算螢火蟲不喜歡大人,也會喜歡你。”厲城的眼裡滿是溫柔,“誰會不喜歡小公主。”
傅詩菡淺淺地笑了起來,“這麼會講話,嘴巴還挺甜,以前哄過不少的女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