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故,童如宛!
她從來不會麻煩彆人,不像有些女生,家裡的燈泡壞了打個電話叫男生幫下忙,從外地回來了打個電話叫男生接下,她是那種搬家隻要一個人可以都不會去麻煩彆人的。
這樣的女生是一種很特彆的存在,容易被人忽略,容易被人遺忘,因為她不需要彆人,彆人也無需走進她的生活,來了就一起聚聚,走了就一句拜拜。
到去年的時候,很多女孩子身邊的男生像走馬觀花一樣換了幾波,她還是一個人,穿著牛仔褲紮著馬尾辮走在路上風風火火,在彆人下雨天有人來接的時候她隻能一個人等雨停,在彆人生理期有人熬紅糖水的時候她隻能一個人去打點滴,可以一個人看電影,可以一個人上清吧,也可以一個人把門窗關好坐在床上看恐怖片,沒有人在意她,反正她那麼堅強,什麼都可以搞定,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銷聲匿跡,她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這樣的女生有一天在你的世界裡消失了半年都不會有人發現,去年年底的時候她發了一條朋友圈談個戀愛吧。
童宛才發現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她了,留言說有男朋友了?
她說,沒有,隻是發發。
童宛不知道說什麼,有些太過獨立的女生到最後往往是一個人,她不會要你擰開礦泉水瓶,她不會撒嬌地要你親親,也不會節日的時候問你要個禮物,更不會粘著你怕你走遠。
她們獨立,她們不喜歡占便宜,更不喜歡麻煩彆人,這些都是優點,但是全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卻讓她受儘磨難。
校慶回母校,她也在,簡單在咖啡廳坐了幾分鐘,童宛說,有男朋友了嗎?
她搖了搖頭。
童宛說,彆要求太高啦。
她說,我隻是看上去難追,其實我很好追的。我隻是獨立了點,我隻是討厭麻煩彆人,當然我也學不來那些嬌羞羞的女孩,我感覺這些我都沒錯啊,可是我就是錯了,和彆的女孩不一樣就是錯,活不成男孩喜歡的樣子就是錯,彆人總以為你很堅強,以為你不需要安慰不會難過,所以每次我總是被忽略,因為任何一個女生看起來都比我更加需要照顧,那些女孩啊,擰不開一個礦泉水瓶,而我呢,酒瓶蓋都可以輕易撬開。
說著的時候她苦笑了笑,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我們都是芸芸眾生所以愛的也世俗,男生喜歡溫柔的嬌羞的,喜歡那種讓人看了有保護欲的,喜歡那種依賴自己的。
可是你,任何一個男生在你身邊總會有挫敗感,因為你根本不需要他們,他們就找不到在你身邊的位子。
其實你可以試著軟弱一點,可以把身上的那層盔甲卸掉,人與人的關係不就是相互依存嗎,你啊,一個人活的太較真了,把所有事情都圈在自己的世界裡,這樣讓彆人也走進不了你。
她沒有說話,我看著窗外,路燈闌珊,我笑了笑說,你可以是彆人的公主,然後做自己的女王嘛,兩個人的時候柔軟一點,一個人的時候走路帶風。
她笑起來說,好好。
不知道是真的知道了,還是隨口說說,反正買單的時候,童宛再招手叫服務員的時候,她安靜地坐著,走出咖啡廳的時候,我看見她穿著高跟鞋,那是以前她從來沒有過的改變。
吃完甜品後,童宛和傅景行也啟程回家了。
夫妻倆膩完、甜完、浪完,也不忘家裡的小包子傅暖致。
回去前,童宛特意打包了一份甜品給兒子,不管他還吃不吃,總之為娘有的那份,孩子也要有。
雨露均沾,一個都不能少。
傅總裁偏愛的拉風邁巴赫上,童宛心情大好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老婆專屬的位置,她好久沒有享受過了。
有了孩子後,基本上她都坐在後排上,抱著孩子坐。
“景行,問你一個小問題,你是喜歡自立的我,還是體貼的我啊?”童宛其實還沒問過,傅景行到底喜歡她哪一點了。
兩人孩子都有了,現在才來問這個問題,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