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身姿挺拔如鬆,雙腳穩穩地站立在地麵上,手中的劍閃爍著寒芒。
他再次施展了一個術法,大雨傾盆而下,將山上的大火給熄滅了。
而忽然之間他動了,伏羲劍法再次淩厲出擊。
隻見他手臂揮動,劍影重重,每一道劍影都蘊含著無儘的威力。
此時的他,已然不再有所保留,兩個金丹在體內瘋狂地運轉起來,發出璀璨的光芒,猶如兩顆耀眼的星辰,再加上“流光”和“破軍”的劍道秘技,他所斬出的劍氣,威力再次猛漲,氣勢駭人。
那劍氣化作一道道長虹,向著烈焰太上長老呼嘯而去。
烈焰太上長老原本是打算拚死一搏,而後尋個時機逃跑。
如今他已然確切地知曉自己絕非秦天的對手,哪怕施展秘技,也無法傷及秦天分毫。但他仍心存僥幸,認為自己至少能夠在秦天的手下成功逃走,至於昆侖劍派要取代伏羲門的秘密,以及這個秘密泄露之後,會不會讓昆侖劍派遭受滅頂之災,此刻他已無暇顧及那麼多了。
和門派的安危相比,他選擇了先讓自己活下去。
他表麵上做一切都是為了宗門,為了昆侖劍派,但實際上,在這個關鍵時刻就能看出,他是一個自私的人。
然而未曾想到,他已然被秦天緊緊纏住。
秦天的劍勢猶如天羅地網,密不透風,讓他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
烈焰太上長老尚未逃離,秦天那暴漲的劍氣,便已如疾風般斬到了他的麵前。
那劍氣來勢洶洶,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無奈之下,烈焰太上長老隻能全力運轉金丹,體內的真元如同奔騰的江河一般洶湧澎湃。他手持長劍竭力抵抗秦天的劍氣,劍身與劍氣碰撞的瞬間,發出一連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火花四濺。
可僅僅才抵擋了兩道劍氣,他手中的劍就“哢嚓”一聲被斬斷了。
那斷裂的劍身飛射而出,深深地插入了地麵。
他急忙運轉護體真氣進行防禦,周身頓時泛起一層金色的光芒,形成一個堅固的護盾。
但是秦天的劍氣實在是太過強大,那劍氣竟仿佛無視了他的防禦,直接穿透了他的真元護罩,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斬在了他的身上。
烈焰太上長老隻覺一股鑽心的劇痛瞬間傳來,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在同時切割著他的身體。
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劍氣擊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他落地之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塵土飛揚。
他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眼神驚恐而又充滿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天,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然被斬斷了一隻手,鮮血汩汩流淌,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烈焰太上長老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然陷入絕境,命懸一線,甚至可以說他基本上處於必死的局麵。
然而,他的內心充滿了極度的不甘。
那不甘猶如洶湧的浪潮,在他的心中翻騰不息。
要知道,他乃是昆侖劍派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在宗門之內,地位尊崇,絕對是僅在掌門之下,萬人之上的顯赫人物。
平日裡,他在門中一呼百應,備受尊崇。
況且,倘若昆侖劍派當真能夠成為修真界的第一大派,成功取代伏羲門,那時他所擁有的權勢必將滔天蔽日,無人能及。
他無數次暢想過那輝煌的未來,可如今這一切都即將化為泡影。
但此刻,他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那冰冷的威脅,因為在秦天那淩厲的劍下,他隨時都有可能命喪黃泉。
他迅速以左手運指成風,手指如風般快速且精準地點了右手斷臂的幾處關鍵穴道,鮮血這才止住,不再流淌。
“秦天,你為何擁有這般磅礴且精純的真氣?你不過剛剛踏入金丹期,為何實力遠超於我?”
烈焰太上長老滿心不甘,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之後,死死盯著秦天,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憤怒與絕望。
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他踏入金丹之境已有百年之久,修煉的歲月更是長達千載。每一次的修煉,每一次的突破,都飽含著他的心血與汗水。可如今卻在與秦天這個剛入金丹不過一盞茶功夫、年僅二十幾歲的小年輕的交鋒中處於下風。
他覺得這簡直是有違天理!
他心中怒吼著“為何我千年的修行,竟比不上這黃毛小兒的片刻成就!”
“我伏羲門的功法和武技,豈是你昆侖劍派所能比擬的?”
秦天冷笑著回應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與不屑,“你自認為昆侖劍派能夠與伏羲門相抗衡,殊不知,我伏羲門任何一個金丹期的高手,都能輕而易舉地滅掉你們昆侖劍派,就算是我這個剛入金丹期的,隻需再修煉幾個月,便能將你們的掌教斬於劍下。”
秦天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地刺向烈焰太上長老的心頭。
“秦天,你實在是太過妖孽,輸給你,我心服口服,毫無怨言。但今日若是我活不成,你也休想獨活。”
烈焰太上長老沉默了半晌之後,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中透著無儘的悲涼與決絕。
隻見他體內的金丹開始瘋狂地運轉起來,他這是要自爆金丹,欲與秦天同歸於儘。
而且,他對自身氣息的控製極為精妙,幾乎沒有絲毫外泄。
那內斂的氣息使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如此一來,秦天很難察覺到他的險惡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