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缺人手,與其讓他們跟著田老爺乾各種不入流的事,還不如跟著她,那些人都是她母親培養出來的人,能力不差。
等到那些人自田老爺身邊消失後,他才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田宇彤不管他如何想,隻是儘心儘力地打理著鋪子生意。
但客棧的生意還好,酒樓的生意就要差上許多。
他們酒樓的廚子因為她和離,讓對家將酒樓的廚子都挖走了。
之前因為王啟舉人的身份,而她又是王啟的妻子,讓彆人多少有些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來,現在知道她孤身一身,又沒有什麼靠山,便來踩上一腳,當真是欺人太甚。
她最近又因為一個本來商議妥當的廚子被搶走而焦灼,再這麼下去,她真的擔心母親的鋪子在她手裡毀了。
之前也有人欺她是一介女流,幾個廚藝不咋地的廚子跑來大放厥詞,被她打了出去。
因為這件事,那些人便敗壞她和酒樓的名聲。
田宇彤也知道這是有人刻意為之,但她也是固執不服輸的性子,偏偏和對方杠上了。
之前她聽說奉天府有了什麼米線作坊,她讓人去買了一些回來,廚子做了之後味道確實不錯,但這種吃食若是擺個小攤合適,卻不適合她這種酒樓。
她還聽說了奉天府各種鴨子吃食,她想和人家合作,有沒有門路,真真是讓她發愁的不行。
宴雨婷就這麼看著田宇彤一次次為自己的酒樓想各種方子,雖然每次都會被人破壞掉或者不合適,但始終沒有放棄。
她便決定去會一會田宇彤。
一天中午,田宇彤正從自家酒樓出來,便被一道人影堵住了去路。
她抬頭,臉上仍帶著幾分煩躁,看到是位氣質不俗的姑娘,按耐住心中的急躁,道:“姑娘可是來用膳的?不好意思,這段時間酒樓不方便,姑娘還請另尋地方。”
宴雨婷帶著禮貌的笑,道:“我不是來用膳的,我是來找你的。可否找個安靜的地方?”
田宇彤又看宴雨婷一眼,想了想道:“可以,姑娘請隨我來。”
說著,轉身回了酒樓,帶著宴雨婷去了酒樓的一間雅間。
雙方坐下後,沒有外人,兩人又帶的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宴雨婷便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來曆,“我是宴雨婷,水婷坊的東家。”
不知從何時起,她介紹自己不再是晏家二小姐,而是水房的東家。
田宇彤吃驚道:“宴雨婷?晏家二小姐?!”
宴雨婷神色不變道:“姑娘,我是水婷坊的東家。”
田宇彤聞言一怔,看了宴雨婷好幾眼,恍然間明白了什麼,笑出聲道:“是,不知晏東家來此所謂何事?”
她名下並沒有胭脂鋪子,若是她來尋求合作的,那不應該找她,而且,憑借宴雨婷的身份,她也不需要親自上門。
宴雨婷:“我是來和田小姐認識一下的,方便日後我們的合作。”
田宇彤並不訝異宴雨婷知道自己的名字,對方既讓來自己的酒樓找自己,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田宇彤語氣中帶著不解和一絲激動道:“合作?晏東家想在臨安府開一間‘水婷坊’?”
水婷坊胭脂水粉如今可是很多女子想要的東西,但東西供不應求,她自己之前都沒機會買到,現在居然有機會和水婷坊東家合作?
總感覺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可仔細想想又不對,宴雨婷若是想來臨安府開水婷坊,憑借她的家世背景,不需要和人合作。
雖說宴雨婷說自己的水婷坊的東家,但眾人也是看著晏家的麵子上才沒有去動水婷坊的。
這就是現實。
宴雨婷當然清楚這一點,但她之所以強調自己是水婷坊的東家,就是認定了晏家以後會靠著她在江南站穩腳跟,而她希望彆人記住的也是自己所達到的成就高度。
不過,晏家內部的事就沒有必要和田宇彤說了。
聽到田宇彤的問題,宴雨婷道:“是,也不是。”
田宇彤不解:“何意?”
宴雨婷:“我確實是想和你合作,在臨安府開一間水婷坊,但我也想和你合作酒樓的生意。”
“有晏家在,你的那些對手,都不是事兒。”
田宇彤皺眉:“為何?”
宴雨婷知道她的意思,坦然笑道:“因為,我們都想為了自己的人生拚一把。”
田宇彤:“.”
田宇彤的心底因宴雨婷的話不能平靜,她自從和離,和田家斷絕來往之後,確實感覺自己孤立無援,但她偏偏想著要為自己的爭取到的人生搏一搏,所以,即便她相信沈清對她的心意,她並沒有立即答應,這也是其中一點。
沒想到,這位出生江南世家大族的嫡小姐竟也有這般想法。
而且,她還來到自己身邊幫助自己。
沒錯,就是幫助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明顯宴雨婷付出的更多。
不過,她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善意砸暈頭腦,繼續道:“水婷坊的生意若是能合作,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我想知道,你如何能讓酒樓起死回生?”
“若是沒有新鮮的吃食,哪怕是請來再多的廚子,最多也不過是壓對方一籌,”頓了頓,繼續道:“可我想要的不止這些,我更想將對方徹底壓下去,連死灰複燃的可能性都沒有。”
她知道自己這樣說,顯得很是狠絕,但她沒辦法,若是不狠,那些人便當她好欺負,時不時就上來踩上一腳,還不如直接將他們解決,省的後續麻煩,煩人。
宴雨婷一開始確實有被田宇彤的話驚到,但仔細想想又能理解,她沒靠山沒人脈,能堅持這麼久不錯了。
若是自己好了,放過了對手,對對手以德報怨,那才是真的讓她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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