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他的反應也知道他這是心虛了,又一副看白癡似的看著男子,心中無語,他是不是忘了水淼的武力值,加上她的醫術,隻要她想,願意給他做靠山的多的是,他不會真以為他張家在臨安府一手遮天了吧。
不說彆人,他們中就有人比張家的地位高一籌。
有人想幫幫水淼一把,但水淼又怎會給彆人機會。
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拽住男子的衣領,將他扔出了藥鋪。
經過藥鋪門口的人看著從藥鋪中突然飛出一個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有熱鬨可看,紛紛駐足看後續。
水淼走出藥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臨安府知府都不敢動我,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還是說你的權力比知府大了,若是這樣,那我真要去找知府大人好好聊聊了,問問他這官是怎麼當的,在臨安府他居然還要聽彆人的,是否對得起皇帝對他的信任。”
水淼沒說一句話,男子的臉色就白一分,他家裡寵著他,平日裡也張狂慣了,嘴一禿嚕便說出了之前那番話。
他壓住心中的慌亂道:“你,你少嚇唬人了,知府大人哪是你說見就見的。”
水淼嘴角一勾,“我沒必要證明給你看,但今天這番話還是可以‘不經意間’傳進知府耳朵裡的。”
男子狼狽地起身指著水淼,“你,你,你”
水淼眼神一冷,“你的手指不想要了可以直說,我可以幫你,免費的。”
男子身子一抖,連忙收回手,話都不敢說,連忙跑了。
男子的妻子慢慢神色莫名地從藥鋪裡出來,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家。
其他人見沒熱鬨可看,水淼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表情,也趕緊走了。
幾天之後,來藥鋪看診的人給水淼普及了一下上次張家男子回去後發生的事。
男子回去後,越想越不甘心,將事情和家人一說,想讓他們給自己報仇。
他家人雖然溺愛他,但還是有腦子的,當初米家發生的事,他們也聽說了一些,雖然隻是猜測,但今天男子轉述的水淼的話讓他們坐實了當初的猜測。
他們也不忍心自己的孫子兒子被汙蔑,但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哄著男子說會找機會給他報仇的。
又許諾了男子不少東西,還將他喜歡的一個女子納進門才阻止了他的衝動行為。
女子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公婆哄著自己的丈夫的畫麵,又聽到給男子納妾,再也忍不住崩潰了,將水淼給男子看診的結果說了一遍。
男子的家人臉色十分不好看,他們是不相信水淼的,在他們的固有觀念裡,妻子不能懷孕,就是女子的問題,是女子沒用,沒本事讓自己懷上孩子。
女子之前也給自己看過大夫,都說自己沒什麼大問題,至少懷孕是不會有問題,這段時間聽了水淼的話,更堅定了不是自己的錯,是自己的丈夫玩兒女人,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現在看著婆家一家人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樣子,這一瞬間,讓她覺得他們是如此的惡心、醜陋。
這種人是聽不進彆人的話的,他們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爭吵已經沒有意義了,她的情緒刹那間冷靜了下來,漠然地轉身離去,回了自己的娘家。
男子家人不在乎女子去哪兒,依舊安慰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兒子。
男子的祖母、親娘早就不滿女子生不出孩子,還不如休了她,另娶一個,隻要換個妻子,自己的孫子兒子一定會有孩子的,那個不下蛋的母雞他們不要了,也可以狠狠打水淼的臉,證明她就是一個庸醫。
聽到休妻另娶,男子整張臉都透著興奮,真是太好了,不用總是麵對著處處管著自己的黃臉婆了!
女子回到婆家後正和自己的父母哭訴,男子的一紙休書送到了她家。
女子看到休書,心中不是傷心難過,反而很平靜。
她平靜地拿過休書,帶著自己的娘家人拿回了自己的嫁妝,從此兩人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男子見女子回來的時候還以為會見到傷心落寞的前妻,但女子的反應沒在他的預料之中,讓他有些不滿,在他心裡,妻子滿心滿眼都是他,總是因為他多看了幾眼彆的女子而生氣吃醋,摔東西,這麼平靜實在讓他很不得勁兒。
他親娘拿著畫冊過來給他挑選新的妻子,讓他轉移了對前妻的注意力,興高采烈地拿著畫冊開始挑挑揀揀。
一年後,女子又嫁人了,嫁過去不到三個月有了身孕,懷胎十月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寶寶,又過了一年多,生下一個男孩兒,兒女雙全。
這段時間內,男子的妻子一個接一個的換,小妾不斷地納進門,結果彆說孩子,一根胎毛都沒有。
知道這件事的人想起曾經水淼對他的診斷,紛紛搖頭嘲笑男子和他的家人,真是人蠢而不自知。
這些都是後話了。
某天,水淼照常給陳夫人和其孩子檢查身體時,一個頭發散亂,如同瘋婆子一樣的女子闖了進來。
看到陳老爺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不斷地磕頭,腦袋撞在地麵上,砰砰直響,可見力道很大。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算計嫂子和侄子,求你,求你幫幫我吧,不要讓我夫君休了我,我的孩子不能沒有我啊,大哥,我求你了!你也不想自己的外甥沒有親娘吧,大哥,你剛有了孩子,就當給孩子積福,給我一條生路吧!”
陳老爺麵色瞬間陰沉,“你這是威脅我?”
女子聞言猛搖頭,“沒有,大哥我沒有,我嘴賤,我說錯話,大哥,你要跟我計較,我錯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扇自己嘴巴,同樣不留絲毫的力氣,她的臉很快紅腫了起來。
陳老爺不想聽她狡辯,所有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沒將她送官,已經是看在她是自己親妹妹的份上,直接讓人將她趕出去。
女子拚命掙紮,“大哥,大哥,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敢了!”
陳老爺眼底不含絲毫兄妹情的看著她,“你若是再在這裡撒潑,你們一家就都去牢裡團聚吧。”
女子身子一僵,臉上透出絕望,額頭的血跡順著臉頰而下,紅腫的臉配上鮮紅的血跡,淩亂的頭發,褶皺不堪的衣服,要不是衣服料子不錯,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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