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穆小柒的的心也跟著糾結成殤,連同墜落的雨一並碎了,雨水淌落在手心,墜落在地上,看著彆人的背影,自己心裡的思念也逆流成了河,昔日刻骨的畫麵,溫情的,纏綿的,絕情的一幕幕曆曆在目。
穆小柒丟下傘,攔住冀寒陽,“你說我們努力的跑,逃出頭頂的這片烏雲,避開這片雨,老天是不是會放過我們一把。”
“我沒救了,不過可以讓老天放過你!”說完冀寒陽拉著穆小柒跑出,沿著泰晤士河,直到雨水和淚水合在一起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麼也收不回。
回璽江市沒有直飛,在帝都轉機,穆小柒淋了雨,有點感冒,冀寒陽在轉機時點了兩份餛飩,穆小柒難受沒有胃口,頭昏昏沉沉的,一口沒吃,倒一邊睡著了。
寒陽把人拉過來,想讓他靠著自己睡的舒適點,人卻一轉身又蜷到角落裡,真是睡著了也和醒著時一樣強脾氣,無奈之下,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
冀寒陽雖然特地選了個角落的位置,想清淨點不惹人注意,沒曾想還是有兩個人徑直走了過來,在桌前停住腳步,其中一人一身黑色休閒裝,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
看神情冀寒陽對來人是誰猜了個八九,正在猶豫著是否要叫醒小柒,身邊原本睡著的人動了動,轉了個身,似乎有感應樣的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楞頭楞腦的看著麵前的人。
“見異思遷是你本性嗎?”開口說話的人聲音低沉卻攝人魂魄。
每個字從暮璃薄唇裡吐出來,聽在穆小柒的耳裡猶如鈍刀子割肉,一刀一鋸,剜心刻骨,委屈至極,卻不知如何解釋,眼淚止不住奪框而出,視線模糊,一手撐在了餐桌上。
冀寒陽看著穆小柒這樣,心裡憋火,為什麼受傷的總是那個深情的人,為什麼被愛的那個人總可以肆無忌憚,伸手攬住幾乎站立不穩的小柒直視著黃暮璃。
“仗著她的情深就可以肆無忌憚嗎?你不會心疼嗎?”
“我們兩的事情,與旁人無關!”暮璃用儘全身的力氣移開看著被彆人攬在懷裡的小柒的目光,轉身離開,身後隱約可聞的嗚嗚聲。
折騰了近一天的時間才回到璽江市,冀寒陽把沉默不語的穆小柒送到小區門後才離開。
後院小門是用智能控製的,穆小柒低頭劃手機開著門,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抓住了穆小柒的手,小柒下意識的想抓住翻腕,在看清楚來人時停住了。
暮璃拉過小柒入懷,一言不發低頭就吻住讓自己幾近奔潰的源頭,瘋狂地掠奪著心心念念的甜美,吸允著,輾轉著,反複著,從輕輕的啃咬,抵開她顫抖的牙關,將自己的舌頭緊緊包裹著與之纏綿。
“你就這樣對男人來者不拒嗎?”暮璃突然狠心推開了摟在懷裡的人。
被推離的穆小柒倔強的仰起頭,強忍住盈眶的淚水落下。
“我穆小柒隻會不語,不會欺人,更不會騙自己。十年,因為深愛,所以我想不離;因為深愛,所以我不棄;因為深愛,所以我不敢怨;因為深愛,所以我不舍;我一直很努力的想讓自己忘了愛你,可我做不到,你還有什麼怨恨我的,你可以一次說出來。”
眼前的人是自己十二年來怨深愛切一直放在心尖的人,幾乎克製不住再抱住她的衝動。
“我最不齒的就是你說愛我,當初提出分手的是你,消失不見人影的也是你,和彆人糾纏不清的也是你。”
轉身離去。
“暮璃,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我。”
望著越來越遠去的身影,穆小柒淚如雨下,慢慢的跪坐到地上,連續多天來鬱結於心再也無處安放。
身後突然的一片寂靜讓暮璃沒由來的心悸,轉身看到穆小柒倒在地上驚慌不已,一手抱起穆小柒,吻著她的額頭,不住的喊著,“柒兒、柒兒。”
可懷裡的人絲毫沒有反應,情急之中暮璃撥通穆小玉的手機,“柒兒暈過去了,為什麼,是和以前一樣低血壓嗎。”
電話那頭的穆小玉雖然瞬間暴怒,但依舊沉下氣說:“給她喂點糖水,她在哪裡?”
“就在小區後門口。”
“我馬上出來,你不要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