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有的時候,愛得太滿,其實也就成為了卑微。即使看不到你,即使隻是離開短短的十來天,我也舍不得,安頓好冀大爺,穆小柒躲在馬路牙子邊邊上,守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有能等到暮璃回來,偷偷看一眼。
黃暮璃出差剛回來,在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手機上顯示有未讀的微信。
班頭:黃同學,你都回璽江市了不至於同學聚會不參與吧?2020年第一次聚會,人我召集,地方你定,單你買。
霸氣依舊。
“我最欣賞班頭的霸氣了,連土匪都能霸占,三石同學一定是被班頭霸王強上弓的。”
啪!很結實的挨了一書板,“我讓你背單詞呢,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又沒說我霸王強上弓你,你下這麼重的手。”穆小柒看著暮璃,眼淚已經蓄積待發。
“您好好裝可憐,眼淚要掉一滴下來多背五十個單詞,眼淚成河了估計你今天就出不了這門。”
穆小柒忙仰頭,眨吧眨巴想把眼淚收回去,可適得其反,居高臨下的暮璃忍不住低頭親了下淚汪汪的眼睛,好鹹味道也將就。
“小祖宗,我不自動送上門給你占著嗎?”
“可我總擔心怎麼把你這麼個校草一直占著。”
暮璃握住小柒的幾根雞爪子樣的手,“這樣就可以了,你不準放開我的手,如果你鬆開了,想我絕不會輕易原諒你。”
不會輕易原諒!
當初不經意的一句話,一路被我們走的七拐八繞的,卻躲不過結局一語成箴,哪怕並非我們情願的。
年少的我們曾經以為牽著的手就是一輩子,不經意的鬆開了,也以為轉身就能牽回來,殊不知這放開的是漫漫前行孑身一人。
對於那時候的我們來說,以為愛的天崩地裂,以為愛的義無反顧,掏心掏肺,沒有任何餘地,不留任何退路,所以這份感青缺少彈性,隻要放手就萬劫不複。
碰巧那時候的我們都要強,都盛氣淩人,誰也不願意低頭,誰也不願意回頭,們都堅信對方一定會回來,不管他走出去多遠的路,都會回頭找自己。如果當初你就一如強勢霸占著我不放手,或者我知道牽回你鬆開的手,老天對現在的我們會不會留一條後路可走。
回複班頭:好。
手機裡那個被置頂的那人頭像是手繪的回眸一笑,宛如初見時梧桐樹下的笑靨如花,翩若驚鴻,灰色的日期顯示的是10月8日。
那一天。
“暮璃,既然你不要我,為什麼你又要回來,為什麼你回來了招惹我又不要我。”
“我隻是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麼要放開我的手?”
“你不是想知道,你是回來想報複我是嗎?”
“你這麼認為也行。”
“你沒必要用這麼多心思,費這麼多功夫,其實隻要你揮揮衣袖我就潰不成軍了,以前是,現在也如是。”
手機不會再時不時咚咚響一下,沒有了重逢後她無事找事的東扯西拉,沒有朋友圈的一絲的動態,醫院的離去,終於成功的讓她怨恨了自己,終於不再知道她的一絲音訊,這是自己逼著她做到的。
穆小玉也許已經告訴了自己的那句抱歉,她應該是不會再看自己一眼,也許恨到把自己都給刪掉了,而自己都不敢發一條微信驗證自己是否還在她那裡。
穆小柒出發時車上還帶了賀小妹和朱小生,這兩人要去另外一個扶貧點,是革命老區,正好順路,一路上,賀小妹拿著手機眼睛都沒跑過偏,笑的滿麵桃花。
朱小生百般無聊,把手伸到駕駛室前麵來,在埋頭癡笑的賀小妹眼前比了一個心,開啟自嗨模式唱道:“春天花沒開,白馬自己跑來,馬兒是在等待,等待你歸來。”
“朱兒,人家還小,經不起你調侃,小賀,你男朋友是哪裡人?”
“就是璽江本地人。”
“那不錯,至少房子不用發愁,談多久了?”
“三個月。”
“是乾什麼的?見過父母沒有?”
“穆姐姐,是個小學體育老師,是我大學同學的朋友,我們沒有這麼這麼快,這次出差完了,我已經請好假了,直接回家過年,他說年後到我老家去接我,順便給我爸媽拜年。”
“加油,等年後帶來給我和你朱哥看看,幫忙把下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