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娘子重生九十年代!
燕語到校車接送點,寫了張病假條,托陳芳帶給班主任。
陳芳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燕子,你真的沒事嗎?去醫院看一下吧?”她伸手覆到燕語的額頭上,還好,不燙,還有些冰涼冰涼的。
“沒事,真的,就是重感冒,休息兩天就好了。”燕語拉下陳芳的手,輕輕笑了笑。
“燕子,你不要急著回來上學,我會幫你多請幾天假的。來,這個帽子給你,彆吹風了。”陳芳把新買的鴨舌帽戴到燕語的頭上。
“好好好,我先回去了,你趕緊上車吧!”
目送著校車離去,燕語攤開手心,露出一把鑰匙,這是在那個叫胡小義的歹徒身上順來的。
她上了另一輛公交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楊家灣村。村子麵積挺大的,一條蜿蜒的河流穿村而過,兩旁是綠油油的玉米地。村內道路狹窄,房子有新有舊,舊的土牆房搖搖欲墜,新的小樓房貼著瓷磚,真是風格迥異。
轉了好幾圈,在一扇半舊的防盜門前,燕語停住了腳步。
“就是這裡了。”拿出鑰匙一擰,門開了。一股腐爛的臭味撲鼻而來!
其實,六感敏銳的人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更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對他們來說,不管是聽覺、觸覺、嗅覺還是任何一種感覺,所接收的頻率遠遠高於普通人群。
原來的燕語大概是不小心自我封閉了六感,才讓人覺得她木訥呆板。所幸,現在的燕語有著林家傳承的幻術修煉之法,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隨時封閉或解封六感。
她調整了一下狀態,掏出一雙紗線手套戴上,掃視著房間床鋪、飯桌、沙發擁擠地擺放在一起,幾件衣服掛在牆上,發黃的地磚上有一堆還沒拆包裝的運動鞋。沒錯了,這就是胡小義的出租屋!
門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
“啊”燕語輕呼一聲,跳了起來。一直大花貓被木梯緊緊壓住,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嘴巴和眼睛還大大地睜著,發出陣陣惡臭。很明顯,這隻大花貓是因為四處亂串,剛好被倒下的梯子壓死了。
傳說,貓能通陰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所以,大多數幻術者都喜歡養貓,尤其是黑貓。
同樣的,民間傳說認為貓有9條命,就是因為它們對靈氣特彆敏感。當然,這些個說法到現在也沒有具體的事例可以證明,但大多數人對貓,還是懷有善意的。
燕語也不例外,上輩子她還是林頌音的時候,也養過幾隻貓,白的、黑的、花的,個個油光滑亮,善通人意,也不知最後便宜了誰。
“你看你,調皮了吧?下輩子如果還是投胎做貓,可千萬彆淘氣了,好好活著。”燕語找了一把鏟子,把大花貓埋在了門外的矮牆下。
“好了,時間不早了,該乾活了。”她拍了拍手,回到屋裡把沙發掀翻在地,伸手在沙發內膽裡掏了半天,終於拿到了要找的東西——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裡麵有好幾疊厚厚的百元鈔票!
這“謝禮”也太豐厚了!燕語的心止不住狂跳起來。
夢境中,起綁架殺人案太有名了,以至於兩名歹徒的身份被扒了個底朝天。
而燕語的記性一向很好,她記得,胡小義的老家在臨縣一個鎮上,沒考上大學就在家裡人的資助下開了一家皮鞋店。幾年下來,也賺了一些錢,娶妻生子,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幾年前,他迷上了“老虎機”,也就是網絡賭博,不僅輸光了存款,連夫妻倆好不容易在縣城裡買的一套房子也輸掉了!
可是,賭博這玩意哪有那麼容易戒掉的?贏了還想贏,輸了還想翻本,胡小義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老婆哭過、鬨過,麵對一個爛攤子的婚姻,最終還是離了婚。
這下,胡小義更加沒有約束了,不管是坑蒙拐騙還是乾嘛,隻要能來錢的就乾,甚至還借起了高利貸。
這些錢,大部分都是他借的高利貸,小部分則是來路不明的不義之財!
另一個黃達,和胡小義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雖然有股子蠻力,腦袋瓜卻不是很靈光。小學讀完後就跟著父親在街頭拉板車,平時也有些小偷小摸的習慣。
以前,胡小義是看不上黃達的,但是如今他輸紅了眼,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麼搞到錢,一想就想到了黃達。
兩人一拍即合,都想著乾點來錢快的事,於是就實施了這起綁架案。
一開始他們隻想要錢,但是白梅看到了他們的麵容揚言要報警,於是一不做二不休,胡小義將吳遠溺死在公園的湖泊,後來屍體被衝到了不遠處的河道裡;而黃達則擰斷了白梅的脖子,拋屍垃圾堆。
最終,他們也因為犯下重罪而被槍決。
現在因為燕語的出現,吳遠和白梅獲救,胡、黃二人到監獄接受改造,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相當於她一下子拯救了四條性命,這是積了功德。
所以,接受對方的“謝意”,雖然是間接性的,並不算違背林家的祖訓。
燕語自己帶來的毛巾把鈔票裹好,放到書包裡內袋,又用幾本書壓在上麵,如果不是很仔細的話,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她輕輕關上門,準備離開這裡。
一條黑影撲過來,“砰”的一聲響,燕語被摔了個天旋地轉!
六感封閉,來不及避開,也來不及還手,一個黑胖的女人騎在她背上,嘴裡叫著“抓小偷,抓小偷啦!”一邊說,一邊就要去扯她頭上的帽子。
燕語抱住腦袋,背上又挨了幾下,“心靜眼明,萬物具形…”她忍住胳膊和身上傳來的劇痛,用儘最後一絲清明,直接昏了過去。
“嗚”,胖女人隻聽得一聲低吼,空氣仿佛瞬間被凝固,背脊處升起一股涼颼颼感覺。
“誰,是誰?”她緩緩轉過頭,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被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抓了一把,頓時出現幾道血珠。
“啊,疼死老娘了!”胖女人捂著手爬起來,隻見一隻渾身漆黑的貓站在牆頭,嘴裡發出低吼聲,惡狠狠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