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路上朝暈已經和王媽說過了,王媽才沒有特彆擔心。
吃過飯之後,朝暈和王媽說第二天下午要出去玩,有淩澗還有任初靜在。
王媽雖然沒有見過任初靜,但是一直聽朝暈提起,也有一些好感,覺得應該是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女孩。
至於淩澗,現在王媽聽了這兩個字都覺得很心安,淩澗來看嘟嘟時,幫她修了不少東西,她現在覺得淩澗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看著有點冷的熱心腸俊俏男孩。
和淩澗出去,她倒是不擔心朝暈的安全,不過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
王媽語重心長地叮囑朝暈,現在年紀還小,不能談戀愛,就算要談,也要好好把關,出去玩也不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要早點回家。
朝暈小雞啄米地點頭答應,王媽說什麼應什麼,最後回房間開心地和淩澗說王媽同意了。
淩澗幾乎是秒回
L:我明天下午六點去接你。
朝暈說不用,明天王媽五點要出去買菜,她跟著一起去,離路上淩澗說的那個酒吧很近,她到時候直接走路過去就行。
淩澗說不過她,隻能同意:行,路上小心,有事一定要和我打電話,我到時候在門口等你。”
朝暈滿口答應。
夜色惺忪,模模糊糊地把窗柩揉成一團。
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夜晚,有人睡夢香甜,有人徹夜失眠。
第二天下午,在陪王媽買過菜之後,朝暈一個人前去淩澗發來的酒吧地點,中途淩澗一直在給她發消息,確認她的回複,保證她沒有在路上突遭不測。
因為要回消息,所以朝暈走的有點慢,到酒吧門口時,已經19:05了,天落下了幕布,各個影子都灰蒙蒙的,在匆忙眾生中,朝暈卻一眼就看到了酒吧門口的那個身影。
淩澗的身姿永遠挺拔如鬆,生命的痛處壓不垮他的脊梁,隻要他還有一雙健全的手,他就永遠敢責問上天不公,敢為自己大鋪雲梯。
不過他今天看起來確實不太一樣。
他身量很高,身材精瘦有力,穿著一條深藍拚色襯衫和一條黑色修身牛仔褲,把他筆直修長的腿完美勾勒出來。襯衫上麵龍飛鳳舞著筆畫飛揚淩厲的英文,朝暈走近才勉強看清,寫的是——
“KillingFate”
不知道是不是燈紅酒綠的色彩渲染,青年總是冷冽的臉邪肆頓生,他攏在灰蒙蒙的夜色下,不知道是他吞了黑夜,還是黑夜咽了他。隻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當他懶倦的眉眼輕掀看到她時,一劃而過的精光像一把寒光岑岑的匕首,狠狠在沉沉黑霧裡撕開了一道裂口,把壓在他身上的所有不公通通剖開,留它們好生扭曲哀嚎。
而他,利落地踏步而來,迎接光明與新生。
朝暈還沒有走近他,他卻已經率先向她靠近,在確認她安然無恙後,又緊緊地鎖著她的眼睛,確認她沒有出現任何不適和懼怕後,才鬆了口氣,側開身子,溫聲道:“跟緊我。”
朝暈點頭,跟著淩澗進了酒吧,一路暢通無阻,也沒有查她的年齡。
根據淩澗說,這間酒吧有他出資。
朝暈表示震驚。
出資一家酒吧,這得要多少錢?
她胡思亂想間,淩澗帶著她左拐右拐,已經駐足於一個包間前,不客氣地伸手推開了門,屋內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立刻安靜,投擲過來目光,見淩澗和他身後跟著的穿著長裙,目光坦蕩的朝暈後,一陣嘩然,起哄讓他們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