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暈越長越漂亮,精雕細琢的,和其他小孩站在一起不像一個圖層的,總是引來眾人側目。
在京都圈子裡,朝暈的名號甚至比阮家響亮。
不過其他小孩從來沒有對她有過嫉妒或者愛慕之情,因為他們覺得老大是真正的仙女。
朝暈故作深沉地和小鬼們說自己今天法力有缺,他們需要乖乖跟在父母後麵做乖孩子,把乖寶寶之力傳給她,她才能恢複法力。
小孩兒們一哄而散,朝暈才有時間去找藍延儘。
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中年男子交談。
青年高挑精瘦,芝蘭玉樹,氣質變得更為內斂,像山澗似的,平穩流深,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魅力。
或許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有人看他,青年微微蹙眉,憑著直覺直直地朝目光來源看去。
然後看到了一身精致禮服的朝暈。
青年眉頭鬆動,視線微頓。
見他看過來,朝暈先是衝他做了個鬼臉,緊接著傲嬌地彆過頭去,頭也不回地賭氣離開。
藍延儘撤回視線,再次冷靜地和男人對話,隻不過這次的速度快了不少,當他用最短的時間結束這段對話時,他微微頷首,疏離又不失禮節地告辭。
男人目送他離開時有些急切的背影,心下遺憾。
藍延儘找那個小影子找了足足五分鐘,最後才在人影疏落的側廳柱子後麵的小花園找到她的。
看著她一個人蹲著的可憐小模樣,藍延儘總是冰凍著的眉眼總算是化開了,動作很輕地走過去,也跟著蹲了下去,再開口時,已經是外人聽了都要驚訝的柔和了:“一個人蹲在這裡,不怕被當做小花骨朵被摘走嗎?”
朝暈在他過來時就辨彆出來他的腳步了,隻是還在彆扭著不肯理他,但是現在一聽他在誇自己是小花,就立刻泄火了,轉過頭去,笑得燦爛:“藍延儘,你越來越會說話了。”
藍延儘糾正:“是哥哥。”
“藍延儘。”
青年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把她耳邊調皮的一縷發絲彆在她的耳後。
很親昵的動作,他做出來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如此自然而然。
不學著說話好聽一點要怎麼辦呢?朝暈越長越大,越來越不好哄了,這逼得藍延儘這個大冰塊都不得不去學習一下怎麼說好話了。
他又問:“所以呢?為什麼要一個人待在這裡,你不是有很多好朋友可以一起玩嗎?”
聽到他提這個話題,朝暈收起笑容,又癟起了眉,再度賭氣地撇開頭,氣鼓鼓地說:“我不開心。”
她總是不開心。
明明在其他人麵前都是沒心沒肺的大姐大,或者是體貼的小可愛,在他麵前就總是為所欲為,隨地不開心。
他耐心地問:“為什麼不開心?”
朝暈回頭定定地看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很肯定:“藍荔的這個生日宴會,真的是你一手操持的嗎?”
藍延儘被問得怔愣片刻,旋即有些不太硬氣地回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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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我們的小書快到書測字數了,哎呀,我還得想五個名字,還要做五個封麵,好愁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