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柏對梵融的惡意很莫名其妙,也很劇烈。
他給梵融安排的是最偏的一個房間,關上門之後,朝暈就什麼也看不見了,於是柯柏對梵融的態度更是差到極致,少不了冷嘲熱諷,但是這些梵融都統統收下。
畢竟,和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惡意相比,這些簡直就是小打小鬨。
柯柏不論說什麼,梵融都是無所謂的樣子,就悶著頭收拾自己的東西,這讓柯柏更是惱怒。
在出門之前,柯柏冷冷地警告他:“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做你應該做的事!”
梵融實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就一個做飯的,還能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等等——
梵融靈光一閃。
不會是晉升為管家吧?
有點想做OvO
不過梵融覺得柯柏煩,還是沒理他。
等到出去時,朝暈已經吃好了,見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勒令柯柏離開。
柯柏臨走前還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梵融,等到關門聲落下,又隻剩下梵融和朝暈了。
梵融自認為自己從小到大沒有怕過誰,從來沒有,差點被他的雜種爹打死的時候也沒有,但是現在麵對一個在身量上對他完全沒有威脅的女人,他卻覺得有種幽冷的不安在侵蝕他。
他突然想要——得到她的認可。
很想。
朝暈麵前的碗已經空了,但是梵融沒有去看碗,隻是偶爾去看朝暈麵無表情的臉,大多時間都在低頭看地板,高大的身影——呈現出一種臣服的姿態。
在她麵前,鮮少有人妄圖以下犯上。
他心裡失望地想——
她肯定是不滿意,不然也不能一絲表情也沒有,也不能一句話也沒有。
對於梵融來說,人擺出什麼樣的臉色,就代表什麼樣的情緒。他本來也是這樣一個人,直來直往,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人要竭力內化自己的情感。
朝暈又往沙發上一靠,幽幽地看向他:“幾歲了?”
梵融回過神來,老實回答:“19。”
小。
朝暈接著問:“家是哪裡的?”
梵融:“水陰市山張村。”
朝暈挑眉:“離京都不遠啊。”不過這個村沒聽說過。
梵融悶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