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過了多少年,回想起這個劇情,朝暈臉色都不太好看,覺得像吃了蒼蠅。
神經病吧,真是一群神經病,神經病再把正常人逼成神經病。
她來這裡的時候還算及時,原主還沒有遇上曲頌。
對於裴今和曲頌,她的態度可以稱之為厭惡。不過在明麵上她不想和曲頌有任何牽扯,很惡心,她要在背後偷偷搞他。
原主是被爺爺奶奶養大的,和父母並不親近,不過她很孝順,父母提出的要求她都會儘量滿足。
她家裡條件很不錯,在京都算得上是能排名號,但是和裴家還有曲家相比,那可是不能望其項背,原主父母也一直絞儘腦汁也想往上爬。
裴今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一直在對原主父母威逼利誘。
原主父母財迷心竅,一直鼓吹原主迎合裴今,從來沒有過問她的想法,一步步把她推向深淵。
如今,她隻希望自己能夠平安自由地過一輩子。
朝暈來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原主父母裝乖說軟話從他們那裡拿了兩百萬,拿著錢去城郊處買了一幢獨棟小房,然後關了原本的店鋪,重新在離城郊不遠的地方又開了個甜品店,離中心區很遠,單純就是為了避開曲頌。
她並不想和那種人產生正麵接觸,要不是裴今參入原著劇本的時間太早,她連裴今都不會認識。
原本的甜品店在京都名氣挺大的,現在隻是換了個地方,手藝在這裡,不愁生意不好做。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
朝暈看著手上裝著餅乾的小盒子,又看看隔壁的獨棟房屋,歪了歪頭。
這兒不容易被找到,人少,鄰居也少。雖然周圍的房子都被買了七七八八,但是都是人家隨便買來當個落腳點的,平時也不經常來,所以房子大多都空著。
不過,她的鄰居住在這兒,並且每天都待在家裡,哪兒不去,一個星期出去一次,買日常生活用品。
她邊往鄰居的家門口走,邊在心裡斟酌了一遍要說的話,等站定在鄰居門口時,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伸手按了門鈴。
兩分鐘過去,沒人理會。
朝暈臉都要笑僵了。
她收回笑容,活動了下臉部的肌肉,再次揚起嘴角,又按了下門鈴。
還沒人理,朝暈的臉又笑僵了,再次收了笑,麵無表情地盯著這扇門,緩緩力氣。
她這張臉,不笑時看起來清冷疏離,有點凶。
這門在她表情最凶的時候開了。
天是豔陽天,暖融融的陽光曬在背後,對著門的身前卻是陰冷冷的,朝暈生理性地打了個哆嗦,看向開門的……男人?青年?
朝暈有點分不清。
他身量極高,看著卻很瘦,薄薄的黑毛衣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皮膚薄白,白得像泛著冷光的瓷器,薄得像浸水的紙,手背上的血管如同青字透紙。
頭發許久沒打理的樣子,長長的,被他隨意地綁到後麵,前麵的頭發遮住了把上半張臉遮了三四分,不過看得出來五官淩厲漂亮,下顎棱角分明,唇色極淡,卻是說不出的好看。
整個人帶著點陰森森的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