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冷水淋在傷口上,彆提多刺激了。
譚泰被刺激醒了,痛到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
“馬上要早課了,爬起來跟上。”
教官絲毫沒有人情味,指揮著玩家們的行動。
來到教室,教官離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近中年的男人。
他麵容嚴肅,自我介紹道:“我是你們的班主任,負責教導你們的文化課程。”
課程的重點嘛,是背誦。
而且是背誦一些跟文化毫不相關的東西。
花槐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教室,看著分發到手的書籍沉默了。
整本書都在歌頌這所學校有多好,試圖潛移默化的改變他們的思維。
最好在離開這所學校後,還能繼續歌頌學校的‘好處’,吸引彆的家長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學校。
“今天,先背誦開頭三篇,午飯前背給我聽,不然你們就不用吃午飯了。”
花槐剛啃完一個麵包,雖然沒吃飽,但已經不至於餓到想要啃人了。
她的狀態不夠好,但她的記憶力很好。
更何況這些文字之間,是有邏輯的,距離中午還有好幾個小時,背誦三篇對她來說不難。
前一個小時,花槐粗略看了三篇的內容,實際上是在緩解跑步時的疲憊。
當狀態緩過來,這些文字很輕鬆躍進她的腦海中。
又一個小時後,花槐率先來到班主任麵前背誦。
所有玩家看向花槐,看著她一字一句,完整無誤的背誦完三篇文章。
“你可以去食堂吃飯了。”
除了花槐以外,沒有人的心裡是平衡的。
她才多大年紀?
剛跑六千米的時候,竟然能合格!
背誦時候的記憶力也這麼好。
遠遠甩他們一條街。
早飯吃過了,現在又去吃午飯。
傷痕累累的譚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快一天半沒有進食了。
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饑餓到他眼前發白,完全記不住文章中寫了什麼,全部感官放到身體的不適上。
顯得,更加不適了。
有人忿忿不平開口道:“憑什麼!她真的是一次副本都沒有經曆過的新手玩家嗎?”
孫遂有些不確定了,說道:“她連詭異是什麼都不知道,應該是新手吧?”
向露放下書籍,“你怎麼確定她不會說謊?”
孫遂根據經曆,還是偏向花槐是新手,“她還那麼小,你在副本裡見過幾次這個年紀段的玩家?”
“基本上就算見到了,對方也沒有活著出副本吧?”
向露沉默了,因為孫遂說的對,她見過,但對方死在了副本裡。
興許,是花槐碰巧有長跑和記憶力方麵的天賦吧。
這所學校的範圍不是很大,不需要彆人引領,花槐也能找到食堂的位置。
現在時間還早,她沒有著急進食堂。
實際上,她的腿還軟著,但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在家裡,她是經常乾活跑腿的,平時的活動量也不小。
緩過勁來,不會選擇休息。
為了尋求生路,她得了解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趁著有自由活動的時間,花槐回到宿舍,檢查床位,發現甘洪的名字被畫上了圈。
先前女教官說金康泰死亡,現在甘洪又在所有玩家眼前死亡。
所以,床位上名字被畫圈的都是死人。
那麼那個貼著陌生名字的床位,也是一個死人的床位。
不是玩家?
還是說在他們進入遊戲之前,有玩家提前進入學校,並且死亡了?
這點不得而知,但她默默把那個陌生的名字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