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出租車,一路往醫院去。
本該是這樣的,但向露透過後視鏡,看到了那群陰魂不散的人。
“師傅,先不去醫院了,你繞市中心多轉幾圈,我讓你停,你再停。”
起初,花槐不清楚發生了事情。
直到出租車從白天開到夜幕降臨,城市中點亮燈光,璀璨耀眼。
後麵的車子依舊緊追不舍,連花槐都察覺到端倪。
快要沒油了,必須前往加油站。
對方察覺到他們的意圖,玩了一天貓捉老鼠的遊戲,也該是時候結束了。
他們越過出租車,迫使出租車停下。
車上下來一個陌生男人,很年輕,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
他五官輪廓清晰,鼻梁上架著副墨鏡,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墨鏡外的世界。
他來到出租車副駕邊上,敲了敲車窗。
向露搖下車窗,那人稍稍摘下墨鏡,往裡看了眼,笑道:“帶小孩呢?”
向露麵容冷凝,“你想做什麼?”
男人笑容不羈,“這還要問嗎?當然是邀請你加入我們公會了。”
“你這樣優秀的新人不好找啊,不然你以為我喜歡一天到晚跟著你?”
向露拒絕,“我跟你們公會八字不合,況且我也不想加入公會。”
車上又下來幾名黑衣人,這回有點眼熟了,像是白天童裝店外那幾個男人。
其中一人開口道:“曜哥,老大說她真的不願意加入我們的話,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怎麼著?
黑社會?
向露冷笑,“遊戲規則,玩家之間不可以互相殘殺,遊戲外也適用。”
被稱之為曜哥的男人指了指後座的花槐,“那她呢?”
“雖然是個小孩子,但你知道的,我們可不尊老愛幼。”
結果,向露接下來說的話,讓他的墨鏡都快掛不住了。
“她也是玩家。”
這話,讓男人頻頻看向花槐,不敢置信道:“你說她是玩家?”
哈哈大笑,“不可能!”
“這麼小的玩家,進遊戲沒有活著出來的。”
“除非她沒進過遊戲。”
“但也不可能,初次成為玩家是沒有休息時間的,會被直接拉進遊戲副本裡。”
總結了一番,他認為花槐不是玩家,向露在騙他。
來到後座車門,他用拳頭狠狠砸向車窗,暴躁道:“開門!”
這是司機的車,司機不忍心車被破壞,連忙打開車門鎖。
車門鎖開的一瞬間,車門被拉開,花槐被強硬拽了出去。
“嘶——”
她的傷口沒有好全,經不起這麼大力的拉扯,忙是用另一隻手控製兩人之間的距離,防止傷口被扯開。
花槐踉蹌下車,拽著對方的衣擺剛穩住身形,冰涼的觸感就貼上了她的脖子。
這是一把鋒利的小刀。
前幾天剛從鬼門關出來,現在又進入這種局麵。
她是非死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