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見到那個男孩頭掉地上之後,不僅沒有驚嚇的情緒,還一副指責他的模樣。
這個女人的表現也很詭異。
他要下車。
必須要下車!
齊傑的聲音裡,沒了狂躁和囂張,對青年女人道:“真的可以送我下車嗎?”
青年女人點頭,“當然,我不騙人。”
齊傑把腳移開,他人早都被嚇麻了。
青年女人撿起腦袋裝回男孩的脖子上,又撿回胳膊,跟裝玩偶娃娃似得。
安裝完畢後,來到齊傑身前。
“我現在送你下車。”
她是笑著的,可花槐卻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危險。
地鐵沒有到站停下,她要怎麼送齊傑下車呢?
答案很簡單,她利用安全錘破窗,然後鉗製齊傑來到地鐵窗口。
地鐵行駛速度很快,破窗後,強大的氣流吹拂到所有玩家身上。
齊傑靠的最近,他大概知道青年女人要怎麼送他下車了。
巨大的恐懼淹沒他,可不論他怎麼掙紮,也無法掙脫青年女人的雙手。
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死到臨頭,他什麼也顧不上,大叫道:“你們看不見嗎?這個女人想要弄死我。”
“大家都是玩家,這是個團隊合作遊戲吧?還不趕緊幫幫我!”
齊傑的話是有效果的,根據驚悚遊戲鑰上的遊戲規則,玩家不可互相殘殺,在新人玩家的認知裡,更偏向有合作的意思。
更何況他們是第一次經曆遊戲,思維仍停留在外麵的和平世界。
見死不救的話,他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
剩餘幾名新人玩家蠢蠢欲動,想要上前幫助齊傑。
殳文曜恰時開口道:“分明是他做了對不起彆人的事情,現在還想要拉你們下水。”
“你們不會蠢到真的想要幫助他吧?”
“哪怕代價是你們自己的性命。”
為了他這種人,丟掉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所有人捫心自問。
場麵扭轉,所有人停在原地不動了,他們在糾結、在思考。
齊傑的腦袋被推出窗口,腦袋不遠處是一麵粗糙的牆體。
隻要再被推出去一點,他就死定了。
聽到殳文曜的話,齊傑心中又急又氣,“放你娘的狗屁,團隊合作遊戲少了隊友,過關難度增加,到時候大家一起死,你負責的起嗎?”
殳文曜不急不緩,“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個團隊合作遊戲呢?”
“這個遊戲,隊友從來都不重要,尤其是你這樣的隊友!”
曾正業是個好人,兩人的話,他都聽到心裡去,但糾結許久後,他還是認為自己沒辦法眼睜睜看一個活人死去。
正準備行動,是花槐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的步伐。
“大叔,不能去,是他自己做錯了事。”
“這個遊戲有點特殊,在這裡死亡的話,出去也會死。”
“我記得你說過,你有一個女兒。”
換做陌生人,花槐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曾正業不一樣,他是為數不多不計回報對她好的人。
花槐一番話,製止了曾正業的行動。
其餘人也聽到她的話,聯想到遊戲規則上的文字,兩者之間完全對應。
這恐怕,不是一款普通的虛擬遊戲。
他們必須要認真對待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