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暢暢道:“書裡的村落,叫蟲村。”
“這個村子常年乾旱,難以種植莊稼,村民們沒想過搬離蟲村,而是試圖通過祭祀的方法求雨。”
好扯,祭祀怎麼可能求到雨。
這是花槐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
可隨即想到這裡是遊戲副本,連詭異這種東西都有,那祭祀求到雨的可能性不小。
“每場祭祀後,村裡都會連下七天的大雨,灌滿村子內乾涸的河道。”
“村裡的土地也會在大雨過後變得肥沃,適合種植,維持到來年祭祀的前兩個月。”
“被祭祀的女童會在七七四十九天後被村民們從樹上放下,但此時那名女童已被煉製成小鬼,隨時有傷人的風險。”
“村民們請來老祭師在場做法,牽製小鬼。”
“小鬼被控製,成了老祭師圈養的小鬼,除非老祭師死去,否則小鬼將永遠活在他的控製下。”
“姐姐,帶我走好不好?”
“隱瞞你,是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
這個副本真正恐怖的,竟然不是身為詭異的江暢暢,而是她身為老祭師的父親!
遊戲副本給予花槐的第二條提示,她現在才完全明白過來。
自從她送出趙嶺的遺書,趙嶺升級之後,她能感覺到屬於趙嶺的力量充沛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她現在可以使用趙嶺的部分能力。
江暢暢仍沒有解除跟她的綁定,但她感受不到江暢暢的力量。
從剛在樓梯間時,她就沒有感受到。
她感受到的,是江暢暢的刻意牽引。
根據遊戲規則,在詭異存在期間,玩家理應不能使用存在詭異的能力。
這也是她先前懷疑江暢暢的原因之一。
既然江暢暢誤導她,讓她認為能使用她的能力,說明她引她到四樓另有目的。
花槐在樓梯間對她說過,不能使用趙嶺的能力。
那麼江暢暢的目的不可能是讓花槐殺掉自己父親。
目的是什麼,她至今沒有想明白。
乾脆,花槐直接問道:“引我上來的目的是什麼?”
陶製瓷器裡的哭聲停歇片刻,“我……”
不止是隱瞞,她分明也欺騙了。
細弱蚊蠅,“替、替死鬼。”
這幾個字一出,花槐頭皮發麻。
要是她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當真對那個醉酒男人動手,此刻恐怕已經遂了江暢暢的心願。
咬牙,“我替你死了,你就能投胎了?”
陶製瓷器內回道:“你的年齡很合適做我的替死鬼。”
“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不知道投胎是什麼,我隻知道你替我當小鬼,我就可以不痛了。”
“姐姐,你是好人,我現在不求你幫我擺脫小鬼的身份,隻求你能承接老祭師的身份。”
“我父親的臥室裡,枕頭邊上有一個鈴鐺,把你的血滴在上麵,以後我隻被你控製。”
“隻要你彆讓我進這個容器裡,不要讓蟲子咬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個鈴鐺比你自身的好用,它可以隨時懲罰我,我不敢不聽你的話。”
江暢暢是想說驚悚遊戲鑰吧。
她不知道驚悚遊戲鑰是什麼,叫不上來,卻能感知到這個東西的存在。
在驚悚遊戲鑰的設定下,詭異身處副本時可以隨時脫離綁定,並出現反噬玩家的情況。
擁有那個鈴鐺,花槐就能避免出現這種情況。
可江暢暢說的話,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