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熱血沸騰,“我跟你們一起……”
話音未落,殳文曜和曾正業齊聲道:“不行!”
反駁的這麼快,暴露了殳文曜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實。
殳文曜意識到自己過於失態,移開眼道:“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在死神手裡搶時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槐沒有戳穿殳文曜,既然不能跟他們同坐一輛車,那就叫一輛出租車跟在他們身後。
當然,打車這種事,由殳文曜代勞,她這副模樣怕是打不到車。
殳文曜不愧是少爺級彆的人物,不過一通電話,立馬有人將他的車子開過來。
幾人各自上了車,往殯儀館行駛去。
期間,殳文曜那輛車子可謂是危險重重,一路上少說得有五六起交通事故,幸好殳文曜車技不錯,並未造成實質性傷害。
隻是他們行駛過的路段,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癱瘓。
花槐乘坐的出租車,因為跟得緊,倒是沒有卡在癱瘓路段中。
出租車司機忍不住嘀咕,“今天怎麼回事?到處出事故!”
花槐視線緊緊追隨他們的車輛,心中替殳文曜和曾正業兩人捏了一把冷汗。
有驚無險,他們平安到達殯儀館。
殳文曜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腳步有些飄,背脊已被汗水打濕。
太刺激了,刺激過頭了!
曾正業由衷感謝他,對他說了好幾聲謝謝。
不多時,曾餘妍的遺體被工作人員送到殯儀館。
三人等待火化流程進行。
離開副本差不多有半天時間了,花槐突然覺得左手手臂有點酸疼,像是搬過重物一樣。
下意識看了眼殳文曜,發現他臉頰浮上不正常的紅潤。
三人坐在椅子上,花槐站起身能很輕鬆碰到殳文曜的額頭。
碰了下,花槐禁不住皺眉,好燙!
“你感冒了?”
殳文曜了然於心,“遊戲中受傷的代價,隻是感冒而已,還好。”
這樣說來,她左手手臂的酸疼,也是在遊戲中受傷的緣故。
再看曾正業,粗略去看,什麼也看不出。
仔細看會發現,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曾叔,你怎麼了?”
哪怕躲過了這麼多場事故,驚悚遊戲依舊不會放過他。
曾正業行動遲緩的搖了搖頭,“沒事。”
他想要竭儘全力表現出正常的樣子,奈何疼痛使得他全身肌肉都控製不住在痙攣。
終是忍不住,曾正業捂住胸口的位置,冷汗大顆大顆的從額角滑落。
他淚流滿麵,艱難吐出一句話,“我恐怕沒有時間了,後麵事,拜托你們……”
終究無法親自送曾餘妍最後一程。
或許,他們還有機會在黃泉路上碰麵。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亂成一鍋粥,連忙打了急救電話,將曾正業送去就醫。
就醫的結果是不治身亡,並且是腦死亡。
關於曾正業的身後事,全是殳文曜拖著病體一人辦理的。
沒辦法,花槐的年齡擺在那裡,想要做的事情處處受限。
她隻能跟在殳文曜的屁股後頭,幫忙做一些瑣碎的活。
葬禮結束,曾正業和他的女兒埋葬墓園裡。
一眼望去,這座墓園的墓碑上,照片裡全是年輕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