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從密談室中出來,迎麵看到殳文曜等候在不遠處。
她走近,問道:“曜哥,這場宴會有邀請血獵公會的人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殳文曜無需思索,“沒有。”
“血獵公會是個奇怪的組織,喜歡做出傷害玩家們的事情,且以此為傲。”
“所以,關於驚悚遊戲玩家組織的活動,一概不會邀請血獵公會。”
從剛才冉平對待楊壽的態度來看,他顯然不喜歡楊壽的小人姿態。
既然是賞金公會舉辦的此次宴會,冉平自然有權利不邀請血獵公會成員。
這樣來看,楊壽是偷偷混進來的概率很大。
殳文曜覺得奇怪,“怎麼了?突然這麼問。”
花槐如實道:“楊壽整理衣領的時候,我看見他鎖骨的位置有一個血獵公會的標誌,應該是刺青。”
殳文曜詫異,伴隨著不解,“沒聽說過血獵公會的成員有刺青這種癖好啊。”
“不過我對血獵公會的事情不熟,他們的腦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樣,鬼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發奇想。”
僅有的信息,不足以增加他們的探索欲望,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在跟殳文曜回到宴會廳的路上,花槐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個個頭,那個步伐!
花槐匆忙道:“我去那邊看看。”
對方行動不快,堪堪在走廊儘頭,即將拐入另一側,消失在她視線中。
為了確認是她印象中的人,她不停加快腳步,一路小跑跟隨而上。
花槐來到拐角處,對方站在一個房間外頭。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他回頭望來。
戴著麵具的臉,僅露出一雙眼睛。
她還想更近一步,一隻手立即攔在她身前。
“小姑娘,那是我們少爺單獨的休息室,任何人不得靠近。”
攔住她的人,身穿黑衣,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
無法再前進一步,花槐扯開嗓子,“花遠,我知道是你!”
“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
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她也曾期盼過他的到來。
他的一舉一動,她皆能在腦海中重現。
眼前的人,跟花遠完全重合。
果不其然,花槐敏睿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閃爍,如同逃竄一般鑽進房間裡。
“嗬嗬嗬——”
“像隻小老鼠一樣逃竄,你這麼怕你的姐姐嗎?”
房間內,一個男人坐在舒適柔軟的沙發椅上,手中夾著根雪茄,煙霧在他指尖繚繞升騰。
他饒有趣味看著進門的男孩,將雪茄放到嘴裡吸了一口,繼而吐出一圈白色煙霧。
男孩的眸光很冷,身上有一股古怪的狠勁,他道:“我為什麼要怕她?”
“平時爸爸媽媽在的時候,她就是條可憐蟲,隨便我怎麼欺負。”
“以前是這樣的,以後也會是這樣。”
“我很期待,未來我們在遊戲中相見的那一日。”
男人指尖彈掉煙塵,滿足的眯眼笑道:“我也期待,期待你成為遊戲中的頂尖玩家,乾掉賞金公會那群虛偽的家夥。”
走廊拐角處,花槐仍被阻攔著。
她沒有強闖的打算,對方回望過來那一眼,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可以肯定,那個男孩就是花遠。